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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自然端過,鼻下一嗅,道:&ldo;好茶。&rdo;
眼神一歪,茶壺上一隻指甲淨潤的手指寥寥地畫著圈,這個動作十足明顯,每次陳乂猶豫不決,總會不自覺地摩挲著什麼。
片刻,他問道:&ldo;為何是我?&rdo;
靳雨青剝著花生反問他:&ldo;為何不是你?你是不信自己,還是不信朕?&rdo;剝了外殼,又去撕裡頭那層不大好吃的紅色蘇衣。
一頓,一顆剝好的撕去紅色外衣的花生粒就送到了嘴邊,他微抬眼看了看陳乂,男人橫眉冷目,面上雲淡風輕,根本看不出這人此刻心底正在糾結。
他笑了笑,張嘴伸出舌頭掃走了那顆花生,濕滑的舌尖不經意地掠過陳乂的手指。
陳乂沒感覺到似的,並沒有再說話,順勢捏起殼中另一枚花生放進了自己嘴裡。然後用浸濕的手絹將靳雨青的手指擦淨,才繼續往小盤裡剝花生,粒粒都是圓白飽滿,推到他的面前。
靳雨青也嫌自己親手剝實在累的慌,訕笑一下也就不推辭了。
一整壺龍井茶,喝的靳雨青肚子裡泛苦,也仍然要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與陳乂對著笑。
直到再頃杯時再也倒不出什麼,陳乂才站起身來,視線在年輕皇帝的眉眼上緩緩描過,把靳雨青盯地心裡發毛,才笑著躬身:&ldo;謝陛下。&rdo;
靳雨青沒明白他到底是謝什麼,詳問又覺得自己思想太過膚淺,乾脆也裝起了深沉,任憑陳乂昂首闊步地走出了殿門。
又一個半月,天已經入了夏。
一個死命效忠於靳雨青的精英組織,已經在都城北臨的珉山悄然成立。午睡時間過後,陳乂回宮復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把在宮裡養出來的膘都還給了那片秘密校場。
當然,也更有男人味了,剛睡醒的靳雨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陳乂十分規矩地半跪著匯報訓練成效,卻久等不來皇帝的批覆。一抬頭,靳雨青正神遊天外,半晌回過神來,前去握陳乂的手,親自拉他起身。
&ldo;辛苦了。&rdo;溫熱的手指拂過他的手背,一觸即離。
陳乂兩手握住,暗自回味了一番,深覺多日未見,他家陛下的膚色養的比之前更加白潤細膩了,許是剛午睡罷,眼角的朦朧感還未散去,看人的目光有些怔忡,眼下輕微發青。
剛想開口,發現靳雨青竟已經倚著榻旁的扶手打起瞌睡了。
這幾天跟一群老迂腐們撕來撕去,又擔心著陳乂的秘密組織被發現,搞得靳雨青好幾個晚上失眠。今天一聽這希望之中的結果,才放下心來。
左右沒瞧見貼身太監書魚,陳乂靠了過去,想將一隻軟枕填在他身後,好叫他倚著舒服一些。皇帝感覺到軟榻前的人影,伸手捉住軟枕抱在懷裡,就那麼斜倚著眯起了眼睛。
陳乂微彎腰,將淺眠中帝王毫無防備的睡臉看了個透徹,殿裡有些悶,睡著的青年額上滲著細細一層密汗,陳乂輕輕揩去,惹得靳雨青反射性一動,柔軟的髮絲蹭過了男人的指fèng。
一個帝王,到底有多鬆懈的心,才能將情報網輕而易舉地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裡,還在他面前睡地像個孩子。陳乂耐不住蹙了下眉,眼前這位晉明帝……莫不是真的如此信任他?
不管是信任還是別的什麼,先靜觀其變。
在榻前守了許久,書魚才匆忙忙地回來,一進門就得了陳乂一張臭臉。
&ldo;怎能將陛下一人留在殿內?&rdo;陳乂又給靳雨青扇了兩下涼扇,才輕步走過去,壓低聲音責備道。
書魚雖說是聽了皇帝的令出去辦事,而且殿內無人也全是皇帝自己趕出去的,可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