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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藍教主,武藝高強,性情怪異,此教據地雖在南疆,其教中弟子卻分佈各地,倚仗著奇特的蠱毒及詭秘的武功遊走江湖,行事乖張,有仇必報,視人命如草芥,屢屢以武犯禁,江湖中對其如此行事亦頗為不以為然。”
大人繼續追問:“可知這藍教主此番由南疆而入中原,是為何事?”
展昭道:“江湖中亦曾有傳言,說那鄒衝與藍教主似曾有過一段鮮為人知的孽緣,此次前來開封,以其素來行事判斷,或當真是為了尋仇而來亦未可知。”
大人似在思量,先頷首復又搖頭道:“若為鄒衝之事,開封府與你自然是首當其衝,然而鄒衝問斬已久,按那藍教主其人行事個性而言,若要尋仇,何以要拖延至今時今日?而那一夜她又如何肯就這樣放過你和簡心?”
展昭亦蹙眉道:“大人所言的種種,亦皆是屬下的困惑,不知此人究竟意欲何為。”
大人抬頭望向展昭,憂心忡忡:“然無論如何,我等切不可掉以輕心,還需嚴加防範才好!”
展昭答應著,忽然似想起什麼,復又道:“江湖中的朋友,還特地提及藍教主身邊的兩名女子,讓屬下小心提防。一名是她多年前收養的孤女,深得其信賴喜愛,武藝亦得其親傳,想來便是那一夜劫持簡心的彤衣無疑。而另一名女子則頗為古怪。據聞這名少女是一年前藍教主所收至門下之徒,但身世來歷卻從不為人所知,就連教中人亦諱莫如深,且這名少女平日極少露面,即使偶爾出現在藍教主身邊,亦通常以斗笠面紗遮面,從未以真面目示人……”
我聽著,料想她定是那夜喂展昭服下碧蠶蠱毒的雲衣。不由心中疑惑,雲衣的長相不過一如平常少女,既非絕色姿容,亦非奇醜無比,為何平日要這樣百般掩飾?雲衣既平日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又為何那夜又毫不在意讓我看見她的容貌?我暗自提醒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對這雲衣多加防範。
小心翼翼地數著日子,眼見十日之期即到,這夜,三更鼓過後,我便悄然離開府衙,赴與藍玄姬的相約。
深秋的夜晚,夜風蕭瑟,寒意襲人。我獨自一人行走在寂靜的長街,從未覺得開封城的夜路是如此幽暗漫長。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那城南破廟。廟內一片漆黑寂然。我取出隨身攜帶的蠟燭與火石,燃起置於案臺,又將那串風鈴懸掛於窗欞上,小小的風鈴在夜風中泠泠作響,窗欞之外,是殘月如鉤。
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方見那藍玄姬一身黑衣姍姍而至,而彤衣與雲衣卻不曾跟隨。只聽她輕笑道:“今夜我有些許事情需安排佈置,故而來遲,還請勿見怪!”
我苦笑道:“教主客氣了!簡心今夜是為了解藥而來,還請教主信守諾言。”
那藍玄姬只是微微含笑,看向我道:“這些天你們開封府也打探了不少關於我的訊息吧?怎麼樣?是讓你滿意了,還是讓你失望?”
我暗自深吸一口氣,道:“預料中事,無所謂滿意或抑失望。時候不早了,還請教主先將解藥交與簡心帶回。”
那藍玄姬又是一笑,方取出一枚淺琥珀色的藥丸給我,道:“此藥丸入水即化,亦無特殊顏色氣味,你在天黑之前設法讓他服下,便可暫時抑制他體內的蠱毒發作。”
我接過藥丸,轉身欲走,卻又被她叫住,只見她又遞與我一個小小的棕色木瓶,見我詫異,她又笑道:“這裡面便是醉心丸,送與你以備不時之需。”
我厭惡道:“多謝!我不需要!”
卻聽她耐心勸道:“放心,這醉心丸是我特地另行配製的,已減少了醉心花,加大了冬眠草的份量,並新增了合歡、百合等助眠之物,毒性已大為減輕,助眠效果卻是更佳。你想,你這般貿然離府外出與我相見,若是不慎被展昭發覺,豈不是大大的不妙?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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