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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你們去哪撿了塊木板?」中年女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老式黑框眼鏡,試圖看的清楚些。
「呃……」南歲禾深吸了一口氣,「是撿的……但也、不是撿的,準確的來說這是我房間裡的。」
「你們是大晚上在房間裡打架嗎?現在是文明年代,小情侶之間吵架可不興什麼武力制服啊。」
南歲禾臉更紅了,像壺燒開的熱水,就差頭頂冒出煙,「我們房間裡的床……塌了。」
女主任扶著門板半響沒反應過來。
「啊、啊?」女主任看了眼沉著臉的許宴青,又看了眼面前的南歲禾,視線最終落在她臉上,才終於回過神來。
畢竟也是人到中年,事情看的多了,也能迅速穩下來。
進了房間拿出一串鑰匙,丁零噹啷作響,「那你們今晚睡隔壁房間吧,也是乾淨的,挪挪被子就行。」
主任開完門之後,看著許宴青的臉幾度欲言又止,奈何他身上的氣壓實在太低。
只好對著身旁的南歲禾說:「這個床跟你們房間那個床一樣,都是前段時間買回來的新的……年輕人火氣大能理解,但是這個是學校的床,統一採購的,畢竟還是沒什麼防震功能,會比較脆弱一點的哈。」
說到年輕人時,還特地看了眼許宴青。
說的隱晦又不太隱晦,聽起來還有些直白。
彷彿他們是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南歲禾最後那點臉面,「啪嗒」就掉在了地上,碎的稀巴爛。
她抬起手尷尬的四處望了望,用手扇了幾下風,只能幹巴巴的笑著,「會、會注意的。」
女主任鏡片後的眼神一滯,臉色凝重起來。
拉著南歲禾到一旁,聲線稍微壓低了一點。
「他是不是經常打你欺負你?」
「啊……啊?」南歲禾被她這嚴肅的話驚的一怔。
主任指了指她手腕。
白皙的手腕間青色脈絡十分明顯,只是還伴隨著幾道淺淺的淤青。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畫面,她腦子轟的一聲,氣血又湧上來,耳尖紅的能滴出血來。
主任見她沉默,以為她是礙於許宴青在這,不敢說。
有意抬高了音量:「這男人啊不管長得多好看,多有錢,那都是不能動手打人的。遇到這樣的男人女孩子還是要拎得清的,別被什麼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你暈頭轉向了,打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可不是什麼道歉就能揭過去的。男的這世界上海了去了,這個不行咱們就下一個,可別在什麼歪瓜裂棗的樹上吊死。」
南歲禾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主任說一句,許宴青的臉色就沉一分。
主任並不知道他的什麼身份,只是知道他是跟這次公益捐贈一起過來的負責人,畢竟沒有人想到堂堂一個許氏掌權人會來這麼個犄角旮旯。
「主任您放心,他對我很好的,這個是我搬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真的沒有打我。」
南歲禾是感激的,算起來她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也許這次之後她們也不會再見了,但她對她的這番勸誡與關心,實實在在暖到了她心裡。
像清泉,源源不斷的暖意。
烏洵那些人對她影響太大了,她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去接觸年齡相仿的中年女人,她害怕,太害怕那些尖銳的聲音。
主任明顯是不太信她這番話的,但南歲禾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半信半疑,「我那有紅花油,等下拿給你,多擦一擦揉一揉散散淤血。」
南歲禾彎了彎眉眼,發自內心的笑,「謝謝。」
臨走前還招呼幾句,「小夥子,女朋友是用來疼的,人家不願意的事你也不好強迫,還是要尊重她的意願的,平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