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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未說完,俞言的手機震動起來,「抱歉。」
他起身到一旁接聽,片刻後回來。
「不好意思,醫院那邊臨時有事得回去一趟,這個是我的名片,微信聯絡或者到時候直接來找我都行。」
南歲禾揚起笑臉,鄭重又道了回謝。
畢竟今天這事有夠尷尬的,人家好脾氣還特地給了她臺階下。
在俞言走後,她又撥了個電話給陳嫻。
陳嫻作為支教老師在黎川那間小學,那南懷西也算是她的學生了,由她出面打這個頭,再合適不過。
她答應的爽快,南歲禾特地交代了,要以公益基金會的名義,不要提與她有關的事,她不想再扯上其他了。
待了一會後她也準備離開。
在下樓時有人叫住她。
「請問是南小姐嗎?」
來人穿著茶樓裡服務員的統一著裝。
南歲禾稍怔後答道:「我是。」
「是這樣的,您隔壁包廂有位先生想見見您,說跟您是舊識。」
隔壁包廂?還是舊識?許宴青跟俞言都已經離開了,還會有誰?
「既然說是舊識,怎麼他不主動出來見我麼?」
南歲禾自我保護意識挺強,誰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她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敢隨隨便便進什麼包廂。
「挺多年不見,你倒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身後倏然響起一道男聲。
南歲禾側身看清來人後擰了擰眉,他這不屑一顧頤指氣使的模樣倒是沒變。
她也不知道他在不屑些什麼。
「林韜?」她輕嗤一聲,「我還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是你的舊識了?」
「坐下來聊聊?」林韜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我想我們應該不是可以坐下來聊聊的關係。」
「哦?」他故意頓了頓,「我還以為你會感興趣呢,畢竟我們可以聊的還挺多,比如許宴青,或者又比如高朗。」
他挑了挑眉,不甚好意的提醒,「再者前兩天岐南路那杯酒,都可以聊。」
南歲禾握著手機的掌心緊了緊,「什麼意思?!」
「你看,我就說你會有興趣的吧?」
僵持片刻後,他們竟也平心靜氣的坐了下來,不過沒去包廂裡。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南歲禾多一刻也不太想看見他這張臉。
「怎麼說前天也代高朗請你喝了杯酒,怎麼這麼急著走?」
其實那天早上醒來南歲禾就覺得有些怪異,她記得當時她只點了幾杯果汁,確定沒有要含酒精的,怎麼會像喝醉了一樣?
且許宴青一口斷定她喝了。
他又說:「我也是後來才聽高朗說你不能喝酒。」
那高朗為什麼會急匆匆來找她也解釋的通了。
她冷聲,「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韜勾唇笑了笑,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絲毫未減,隨手撥弄著桌前的茶具,透著幾分吊兒郎當。
「只是替高朗覺得有點不值而已,我看以前他也沒少護著你。許宴青到底哪裡好了?」
南歲禾沉默良久,靠著椅背鬆懈了些,重新望向他,漫不經心彎了彎唇。
「你不覺得你有點可笑嗎?一直以來你都把他當做敵人,當做你外公出事的罪魁禍首,可從小到大你還不是一直仰望著他。怎麼,一邊把他踩進泥裡,一邊內心又把他高高捧起?」
詆毀本身就是一種仰望。
當年許宴青的爺爺約他外公一同談生意,車子在途中出了車禍,他外公間接誘發了心梗,當場宣佈搶救無效。
兩家本身就存在競爭關係,這個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