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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悟過來,原來是她這是在鑽牛角尖。
一時忘了原本剛才是想要做什麼,門再次被敲響。
「再喝點粥嗎?中午也沒吃飯。」是楊姨站在門口。
南歲禾擺擺腦袋,不著痕跡的往書房那頭看了眼,什麼也看不到,小聲問,「他吃了嗎?」
「沒呢,歲禾啊,楊姨不是幫宴青說話。他呀,是太在乎你了才會那麼生氣,下午那幾個小時他沒找到你,那叫個失魂落魄啊,除了他媽媽出國的那天之外,我也只見過今天他這樣。」
楊姨有些想抹淚,難怪今天早上就心神不寧的,下午知道南歲禾可能做傻事,她既後悔又懊惱。
悔她怎麼連個人也看不住。
南歲禾垂下了頭,低著腦袋就差埋進眼前那一畝三分地。
好在楊姨也沒繼續說什麼,讓她好好休息就下了樓。
南歲禾輕手輕腳走到書房前,門是半開著的,她半弓著身子探頭看了一眼。
許宴青坐在桌案前,鼻樑上戴著黑框眼鏡,劍眉下深邃漆黑的瞳仁透著嚴峻,眼神專注的落於螢幕上,偶爾移動著滑鼠,修長的手指骨節微屈,時不時在紙上寫上幾筆。
南歲禾見他沒注意到自己,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才反應過來,她這樣到底是想讓他注意到還是不想?
反覆幾次。
裡邊倏而傳來他清冷的調子。
「進來。」
南歲禾左右瞧了瞧,確定是在叫她。
慢吞吞挪著步子進去後貼在門邊,一副隨時要逃的模樣。
她不敢抬眼看他,快速瞥了一眼又移開,凝著鞋尖。
「離那麼遠,做賊心虛?」
許宴青放下手裡的黑色鋼筆,她不經意掃了一眼,大概看清了個logo,心裡默數至少五位數以上。
「……沒有,韓越呢?」
許宴青睨了她一眼,依舊沒什麼好臉色,「那麼關心他做什麼?又不是他帶著傷在雨裡找了你一下午,也不是他給你熬的粥!」
他咬字著重放在『帶著傷』。
南歲禾往前挪了幾步,他右手袖口半挽著,上面纏了好幾圈紗布看不出具體傷勢,離得近了倒是聞到些清冽的藥味,不是很刺鼻。
她又底下頭來,眼眶裡的東西迫不及待奪眶而出,墜落在地面。
這速度極快,快到稍縱即逝,許宴青還是捕捉到了。
「對不起。」
他的右手算是為了她『傷痕累累』。
怎麼會看起來這麼傷心,又委屈至極呢?
也沒哭的多慘,只是低著頭默默滴了幾滴金豆子而已,許宴青看著她的發頂大概想了下,她的手段當是爐火純青,總能讓他心軟。
「南歲禾,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我還不清了,那你把我賣了吧。」南歲禾帶著哭腔又說。
「?」
「我可以下礦挖煤,上山砍柴,還能洗衣做飯。」
「?」
「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再逃出來就是了。」
「?」
許宴青臉黑了幾度,「你當我是□□?」
南歲禾趁熱打鐵,「你別急著下定論,我還有一件事想說。」
他緊了緊眉心,似乎料到接下來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好話,他有選擇不聽的權利嗎?
但還是動了動嘴皮子,「說。」
她始終背著的手,才終於放到前面來,白淨的小手掌心攤開。
那根鑲金絲玉簪赫然出現在她手心。
只不過是斷成兩截了的,手心裡殘留著部分碎小的片狀物體。
「我去玫瑰園的時候泥裡太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