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許宴青腿長,他不想遷就你的時候,步子邁的快,南歲禾一路小跑才追上他。
「你走那麼快幹什麼?包你帶過來了嗎?」
許宴青置若未聞。
「生什麼氣嘛!」她探了探頭小聲嘟囔。
南歲禾腳下沒停,許宴青卻突然轉過身來步步緊逼。
周身透露著危險的訊號,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是接近失控的狠戾。
佔著身高優勢,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神情陰鷙,「你他媽是故意回來懲罰我的是麼?」
他的隱忍剋制,在這裡早就蕩然無存。
「隨便一個什麼狗屁人,就他媽連那隻包,都在你心裡有一席之地,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嗯?」許宴青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吼道。
南歲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架勢嚇到,靠著牆楞了一瞬。
驟然想起來高一那次他給她出氣,在民德巷裡,他也帶著這般危險的氣息。
可是……他憑什麼讓她回頭看看他呢?
他把她從黑暗裡帶出來,讓她見識了光明,也偏偏是他,又把她推回望不到盡頭的深淵裡。
見過了烈日驕陽的人,又讓她要怎麼再次適應黑暗?
他做了許多許多對她好的事,多到她十幾年間數不過來,好到她胸腔裡那顆赤忱的心為他跳動不已。
那時她想,他大概是上天派來救贖她的,補償她太過不好的童年。
當他親手撥開那層裹著蜜的糖衣,她才發現裡面是尖利的冰稜子。
原來只是可憐她而已,他施捨的一點點可憐就讓她為他臉紅心跳,他明明知道她那樣喜歡他,他卻隨時都能抽身而去,她還要繼續搖尾乞憐嗎?
南歲禾眼尾泛著紅,她真的煩了,厭煩了,不想再回憶那些過去。
她吸了吸鼻翼,盡力收起多餘的情緒。
走廊裡倆人之間只隔咫尺,她笑意盈盈挑釁:「宴青哥喝醉了吧?」
喝醉?
現如今喝水也能醉人了麼?
許宴青的手慢慢從她的下巴往下移,停在她雪白的脖頸處,肌膚柔軟又細膩。
昏暗裡,他們就好像兩個極致纏綿悱惻的戀人。
「聽話,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好不好?不說要離開我的話好嗎?」他眼裡沾染著渾濁。
南歲禾冷笑一聲。
明明今天她那樣嫵媚明艷,可說出的話猶如冰川極地吹來的霜雪,讓人如墜冰窖,「是你們許氏又有危機了?還是你覺得日子無聊又想可憐可憐我?」
許氏危機?
許宴青渾身一僵,連呼吸也輕了幾分,像是被人摁住了七寸,定在原地。
良久。
走廊裡沒有風,他胸腔被壓的喘不過氣,動一下就扯著五臟六腑隱隱作痛。
他隻字未答,手上卻倏然卸了力道頹唐下來,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砸下,「南歲禾,不如你來可憐可憐我吧?」
「好不好?」
南歲禾眼瞼顫了顫,卻還是靜靜的看著他,她現在很亂。
面前的他依舊輕而易舉就可以撥動她的心絃。
但她不會再容忍著重蹈覆轍。
她正準備開口,許宴青卻突然打斷她。
「抱歉,是我喝醉了。」嗓音清冽。
他倒退幾步,再看,眼裡已經恢復一片清明,轉身迅速往出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背影多了幾分狼狽。
第18章
大學畢業前一個星期六是齊遠生日, 南歲禾週五下午沒課,吃過午飯就從江城大學回到了南城。
到家的時候家裡很安靜,只有白韻嘉在後花園擺弄她那些花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