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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好巧。」
她們也實在沒有太多可以說的, 加上這麼多年沒見, 多少有些侷促。
「我……」
「你……」
「你先說。」南歲禾本來就是沒話找話, 見她開口便讓她先說。
「我……」陳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最終還是放棄, 「沒什麼。」
南歲禾眼睫輕顫,她對陳嫻是沒有敵意的,即便是在四年前,更多的也是羨慕她的勇氣。
這麼多年她……還喜歡著他嗎?
南歲禾側了側身子目光遠眺到廊廡盡頭站在那等她的許宴青。
他的外套還披在她身上,此時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衣與一絲褶皺也無的長褲,長身玉立。
這四周的亭臺樓閣明明該與穿著西式服裝的他格格不入,可他身上有種莫名的氣質融合了二者之間涇渭分明的界限。
浸盈出過分的好看。
站在那頭的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視線,把目光投了過來。
南歲禾轉過頭來,對陳嫻盈盈一笑,「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再聚。」
陳嫻明顯也注意到了許宴青的眼神,她輕輕答:「好。」
廊廡下偶爾有風略過,也還好有風。
「聊了什麼?」許宴青問。
「沒什麼。」
許宴青看她興致不高,想起來偶爾聽林恆說女生每個月那幾天不舒服的時候,會情緒不穩定。
他把手裡的鑰匙遞給她,「去車裡等我,我跟那邊打個招呼就送你回去,很快。」
是不想她跟著去所以讓她去車裡等嗎?
南歲禾猶疑著沒接。
「一起去吧,我也得跟高朗說一聲,畢竟是跟他一起來的。」
「不是不舒服嗎?我過去的時候順便跟他說一聲。」他下巴往右前方抬了抬,「從側邊這個門走,離停車的地方近,是你回國那天我開的那輛。」
他的語氣聽在南歲禾耳朵裡就成了不容置喙。
她垂下眼簾視線留在他手心的鑰匙上,沉默半響後接過。
「好。」
會廳里人來人往,許宴青掃了一眼,高朗還在剛才南歲禾站著的地方。
「不用等了,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他懶得給多餘的客套,開門見山。
高朗神色一緊,「她怎麼了?」
「沒什麼大問題,不勞你費心,她讓我跟你說一聲。」
「她……」
高朗還想再問,被過來的陳崇明打斷,「許總剛來就要走?」
許宴青微微頷首,「失陪,有點私事。」
「您忙,如有照顧不周還請海涵。」陳崇明又搬出那套,只不過對著許宴青懇切了幾分,聽起來沒那麼明顯的客套感。
許宴青看向他身後倏然想起了些什麼,眸色漸深。
他從容不迫的理了理領結,聲線清冷奚落道:
「陳總有這個空不如多管管自己的員工,造謠生事的話說前還請三思,扯到我身邊的人,我眼裡一向容不得沙子。」
一番話敲打警告都有。
陳崇明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後兩個前段時間剛來的秘書助理,大概明白了什麼,臉上賠著笑:「許總說的是。」
轉頭又對身後的倆人厲聲道:「還不快給許總道歉!」
倆人一陣顫慄,對剛才開玩笑的話追悔莫及,不曾想被他給聽見,哆哆嗦嗦在腦子裡搜刮著道歉的詞。
許宴青沉聲打斷:「不必了,你們該道歉的人也不是我,她沒聽到但不代表我不追究。」
高朗不是很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