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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重點,顧左右而言他,是她慣有的躲避方式。
側邊依稀傳來交談聲,南歲禾心尖稍稍一緊。
許宴青把她抵在過道的拐角處,高大的身軀微微折腰。
這副姿態把她完全籠罩住,穩穩圈在眼前的方寸之地。
身前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燥熱,鏤空的裙子後背觸在冰涼的灰色瓷磚上,她脖子不受控制的染上紅霞。
交談聲愈來愈近,只要轉個彎就能看見他們。
他卻依舊不為所動。
許宴青不要臉,她還要呢!
被他拆穿南歲禾也不惱,穩了穩心神,反而好整以暇仰頭看他,「所以呢?你想讓我承認什麼?」
承認青春年少裡肖想他許多年?還是承認她無數次跟在他頭後亦步亦趨的歡喜?
南歲禾的反問讓他一怔。
她晶亮的瞳仁裡依舊清澈見底,但是許宴青知道,她不一樣了。
他也不知道想讓她承認什麼,也許是南歲禾對他動了什麼手腳,讓他這四年如鯁在喉,在這個不算溫暖的春夜裡,冷風灌進來,
他亂了。
感覺到手上的力道有所鬆動,南歲禾微微用力輕易掙脫開來,低頭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隨即重新揚起笑臉,「宴青哥,自重。」
高跟鞋的清脆聲重新響起,聽也知道,毫不拖泥帶水。
四年後重逢的第一天,她已然佔了上風。
許宴青沒想到有一天「自重」兩個字,會有人用在他身上。
他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背對著她,身前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喃喃:「自重……」
「許、許總?您這是?」
一中年男人同樣西裝革履站在拐角處。
只是這個年紀似乎已經不太注重身材管理,微微有發福的跡象。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年輕,貌似是上下級關係。
許宴青直起身子,剛才的情緒一掃而空,望向他點了點頭,聲線沉著理智,「陳總。」
算是打了聲招呼。
「沒想到能在這碰見許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起吃個飯?順便跟您介紹下我們陵城專案。」
「不好意思,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些私事,下次一定奉陪。」許宴青並未直接拒絕,畢竟陵城專案他確實有點興趣。
只是今天,不合時宜。
能在許宴青嘴裡聽見下班時間四個字也是稀奇,都這麼說了,陳總也只能識趣的不再挽留。
他身後站著的一人小聲嘟囔:「我剛才好像看見這還有一個女人,他摟……」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總用眼神制止,他快速的瞧了一眼前面許宴青的背影,步伐沉穩沒什麼異常,應該是沒有聽到吧?
「禍從口出!」
後面那人立馬噤聲,才明白過來他剛才在說些什麼,頓時心頭一緊。
南歲禾若無其事回到包廂,彷彿剛才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整個後半場都沒再見到許宴青,她理所當然以為他先走了。
散場後南歲禾婉拒了齊遠要送她的提議,說想自己走走,等下打車回去就好。
晚風輕輕擁過,萬千星輝散落在還算寂靜的夜裡,是適合翩翩起舞的夜晚。
路邊的黑色邁巴赫鳴了聲笛,打著雙閃,驚擾了一旁蹁躚的月季,車窗降下,映入眼簾的是許宴青的那張臉,還隱匿了一半在陰翳裡。
「上車。」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長的的確很優越。
面部線條流暢,眼睛是她見過最深邃的,眉毛偏濃,鼻樑高高聳起,面板稍微偏白,不笑的時候給人難以接近的訊號。
不過現在他像個瘋批。
「不用了,我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