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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是他,他還沒怎麼樣呢,反倒她眼裡泫然欲泣起來。
他眼眸顫了顫,那顆小金豆子要是滴落在他手上了,應該很燙手吧?
許宴青輕「嘶」了一聲。
「怎麼了?很痛是嗎?」南歲禾手上的動作一緊,仔細瞧著他的嘴角,有些滲血,用碘伏痛是難免的,她沒過腦子輕輕呼了口氣吹在傷口上意圖減輕點他的痛。
微弱的氣息略過他的傷口,心上湧來一股別樣的感覺。
「嗯。都流血了。」
這點痛其實對許宴青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他起先只是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但她那副小心翼翼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起了逗她的心思。
南歲禾每塗一下,他就「嘶」一下。
剛開始南歲禾完全被他牽著走,慌張的不知道怎麼下手。
久了之後,她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再嘶一下,我拿包水泥封住你的嘴。」
見她真要生氣,許宴青微微牽了牽唇,住了嘴,春風和煦。
南歲禾手上微頓,倏然想起來最開始找他的目的,「你說讓我早上在民德路口等你,等你幹什麼?」
許宴青今天穿著黑色連帽衛衣,搭了一條灰色長褲,臉上掛的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他從褲兜裡拿了樣東西遞到她手心。
動作不自然,眼神躲閃。
看著手心裡的東西,南歲禾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他是在天橋上撒「那種」卡片的熟手。
「南藝?」她問。
置於掌心的卡片顏色鮮艷,是一家培訓機構的名片。
「嗯,有許家的投資。」
給她這個,她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
「蠢。」許宴青淡淡睨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不是想去攝影班?給你開了後門,不走白不走,懂?」
「誰開的?你給我開的啊?」
除了眼前的人不會有別人了,但她就是故意問,想看看許宴青難得露出的窘態。
他總是這麼彆扭。
許宴青站起身籠統的答:「你管那麼寬?給你你去就是了。」
他繞過臺階,還是不打算走正門,熟練的準備翻後院的牆。
時光有那麼一瞬的重疊,那個夜涼如水的夜晚,揣著懷表的少年翻進了她的世界裡。
「週日去奶茶店呀,我也可以給你走後門的。」南歲禾坐在臺階上,偏頭看著他笑的有幾分狡黠,「名額有限,只限許宴青。」
鴻溝又如何?或許有一天它就變成小水溝了呢?
許宴青居高臨下,她的靈動有剎那擊中了他。
「再說吧。」他說。
南歲禾終於知道為什麼宋晚對齊遠那個外傳不學無術的表哥齊琛讚不絕口了,長了一張萬物皆可原諒的臉,誰不迷糊?
奶茶店在街口,剛過午飯時間人流量不大。
她主要負責點單,再有空的時候收拾一下桌子。
齊琛那雙桃花眼太過招惹,看著你的時候眸光瀲灩,總是深情無限,早上剛來的時候她覺得哪哪都彆扭。
後來才發現,他不止看著她這樣,看著後面的調茶師、甚至是外頭掃落葉的環衛阿姨也這樣。
無了個大語,好在南歲禾上手快,他頗滿意的交給她就走了。
「你好請問要喝點什麼?」南歲禾聽見門口的響動從發呆中回過神,幹這個工作挺費嗓子的。
「高朗?」她抬頭看見進來的人稍微詫異了會。
「好巧。」高朗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看見她。
「要喝點什麼?」她從善如流。
高朗先是盯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