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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時候陳姨已經做好了飯菜,南歲禾把手裡的保溫盒遞過去,正好想起來問白韻嘉:「媽,你今天怎麼讓宴青哥給我送湯了?」
白韻嘉正往餐廳這邊走來,「怎麼了?是你宴青哥說他想喝我做的湯了,他說他不忙,我就讓他順便也給你帶點過去。」
可笑,許氏集團董事長會不忙?
第4章
飯桌上南歲禾悄悄打量著路鴻遠夫婦,心裡無聲的暗自練習了幾遍。
還沒等她開口,白韻嘉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第一天上班不習慣嗎?」
「啊?」南歲禾明白過來,白韻嘉是以為她不適應突然這麼按部就班的上班,「不是的。那個……」
她還在想怎麼措辭比較好。
路鴻遠放下手裡的筷子,關切的問:「怎麼了?公司裡有人欺負你了?」
「什麼?你跟媽說說這……」
「不是的,是我想搬出去住。」
南歲禾有些哭笑不得,趕緊打斷她,怕她又腦補些激烈的場面。
猶記得她剛來南城的那年,讀五年級,陌生的環境讓她總是怯生生的不敢說話,班裡幾個同學打鬧間不小心把她推倒,白韻嘉急的跑到學校教務處大吵大鬧,路鴻遠攔也攔不住。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端莊優雅的白阿姨發脾氣,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對,「潑婦罵街」。
白韻嘉鬆了口氣,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嚇死我了,怎麼突然想出去住了?」
「你們還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呢?」南歲禾扒拉著碗裡的飯,「最近不是都要去公司嘛,別墅這邊有點遠。」
「行啊,你哥之前在公司不遠買了套房,地段好,應該離你們那個攝影棚也不是很遠,讓他給你住。」
南歲禾有些始料未及,她這憋足的藉口實在算不上高明:「真的嗎?」
她怕的不是白韻嘉不同意,怕的是無形之中傷她的心。
「真的呀,孩子大了想出去住也無可厚非,你哥出去住我不也沒說什麼嗎?如果這要是在四年前我肯定就不同意了,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有能力照顧自己了。」
南歲禾眼眶有些熱,趕緊低下頭專注吃著碗裡的飯。
白韻嘉與路鴻遠給她的愛讓她在來路家的那麼些年裡,一磚一瓦漫漫築起自己的城牆,掩自卑,祛膽怯。
昏暗酒吧裡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領帶被胡亂扯開,纏著紗布的手裡酒杯泛著幽幽的光澤,他盯著那光澤眸色微沉,整個人的禁慾感削弱,平添了幾分陰鬱。
齊遠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吧檯上的許宴青,他走近,指尖在桌上扣了扣對服務生道:「一杯冰水。」
「冰水?」許宴青瞥他一眼:「喝冰水讓我來酒吧?你怎麼不說讓我去對門養生館順便紅棗枸杞泡個腳?」
齊遠看他譏諷技能拉滿,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擱他嘴上淬了毒。
「宋晚回來了,我喝了酒回去她得掀翻天。」齊遠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冰水,喝了一口:「你在那小丫頭那碰壁了不要波及無辜好嗎?」
許宴青沒反駁,放下手裡的酒杯,「你算哪門子無辜?」
「喲。」齊遠盯著他的手極其做作的表現出驚訝,明知故問:「您這手怎麼受傷了,人家沒心疼你吧?」
許宴青默不作聲。
昨晚杯子碎的時候他去拾,晃神間割破了一小道口子,他盯著那道小口子心尖冒出來一點可怕的想法。
掌上的玻璃碎片反著光,他緩緩收攏手心,直到有血流出來濺在灰色地板上。
齊遠繼續:「四年的時間可以忘記很多事,何況是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女孩子青春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