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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趙雲錦好奇問,「為什麼給我送茉莉花?」
許白焰低頭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漂亮。」
趙雲錦不理解,但只要是他送的,那就能接受。
他不會說因為茉莉香味的洗髮水縈繞了他的三年,也不會說公寓裡的小茉莉養在陽臺整整四年。
他們鬆開禁錮住對方的手,劇院外原本站著的看熱鬧的兩人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趙雲錦顧不上那些,牽著許白焰往場內去,路過擁擠的走廊和吵鬧的人群,不時有人問。
「雲錦,這是哪位啊?」
趙雲錦笑得很大方:「我男朋友。」
她帶著許白焰一路往觀眾席走,沒敢讓他真去觀眾席,手機一聯絡,將他帶往舞臺一側,跟陳議舟站一塊兒去了。
孟語枝揮了揮手,趙雲錦兩人躡手躡腳走過去,陳議舟笑他們倆:「你們幹嘛跟做賊似的。」
趙雲錦倆人沒搭理,反倒被孟語枝剜了眼,他撇撇嘴乾脆不再張嘴。
後臺要開始妝造,跳舞的兩個女孩沒空多待,急急忙忙又要回化妝間,趙雲錦離開前囑咐道:「你在這裡等我,演出結束我就來這邊找你,好嗎?」
許白焰當然沒有異議,點點頭讓她放心去。
或許是剛見面不久又分開,趙雲錦不捨,一步三回頭地看他。
所幸許白焰懂她,保持著剛剛目送她離開的姿勢一動不動,兩人眼神裡的依依不捨看得旁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陳議舟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無奈地別過了腦袋。
準備時間裡,趙雲錦處理完服裝和妝容後跟同伴們一起在走廊練習。她這次擔任舞蹈中心,唯有她的裙子是銀白色緞面長裙,哪怕僅僅是在簡陋到不像樣的走廊都擋不住她身上那股勁兒。
不知過了多久,劇務老師通知做好上臺準備,走廊上的幾人整裝待發。
臺下,許白焰懷裡的茉莉花不見凋謝,彷彿越開越盛,昏暗光線下竟顯出點點光亮。
正如臺上,聚光燈下一襲綢緞白裙黑髮飄逸的女孩。
背景音樂悲哀而低沉,彈奏的每一個鋼琴鍵都好似悲傷奏鳴曲。
她穿著絲綢般柔滑的白裙,雙臂展現的每一個弧度都那樣自然流暢,濃密的黑色長髮隨著舞步散開,裙擺在舞臺上一圈一圈地展開。
音樂停,她的舞步也跟著慢下來,音樂交響,她隨之加快速度。
她看起來美麗又脆弱,哀傷與自在交織,痛苦在舞蹈中□□。
如同一隻將要振翅而飛的蝴蝶,越過山丘和海洋,在颶風與暴雨裡掙扎,最終停留在一片開滿山花的角落。
蝴蝶似乎精疲力盡,又好似孱弱的奄奄一息,月亮一成不變地照耀山谷,野花競相開放,它停留在其中一朵。
茉莉芬芳環繞群山。
看著她,記憶瘋狂上湧,彷彿回到過去,看見了那個抱著舞鞋從教學樓下朝他跑來的女孩。
跨過青春燦爛的十八歲,恍惚間,許白焰忽然發覺她早已長大了。她可以坦然地走上舞臺,自如地面對觀眾,在變幻莫測的場景裡扮演不同的角色。
心忽然敞亮,就像一束光毫無預兆地闖了進來,將他空蕩的世界充盈。
許白焰終於肯停下腳步,他抱緊了懷裡的花束,視線所及,女孩明媚的笑顏是他往後一生追求的真理。
他不用再跋山涉水,更不用漫長等待。
他找到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花,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作者有話說:
這段時間家裡發生了很大的事情,我分身乏術,望大家理解!
再一遍:對各位讀者朋友們,最近不定期的更新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