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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暈了。全大堂的人也眉頭緊鎖,跟著任掌門一起在雲裡霧裡費勁的撲騰。
&ldo;翀兒,你可是親眼看見勾三從祖師墓中出來的?&rdo;任天暮忽然把頭轉向自己的兒子。
任翀一愣,隨即大聲道:&ldo;是的,那一夜孩兒巡山,忽然看見有一人影鬼鬼祟祟徘徊在祖師墓前,孩兒怕是盜墓賊便悄悄靠近,誰知借著月光看清了就是這個傢伙。而且他當時還背著大大的包袱。爹,墓一定是他盜的,你別信他的鬼話。&rdo;
勾三瞪大眼睛,顯然氣得不清:&ldo;你個王八犢子,再說信不信我把你釘進棺材裡!&rdo;
&ldo;你看,爹,他惱羞成怒了!&rdo;任翀話語間滿是得意。
老白握緊手心,有種想賞任翀一拳的衝動。勾三似乎也有此意。不過隔著任天暮,這自然只能是妄想。於是男人只能不斷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半天才把氣兒捋順。
&ldo;那麼任少爺,請問你是哪月哪日見到在下在墓前攜包潛逃的呢?&rdo;
勾三在賭。之前他不敢這樣,可當聽任翀說看見他背著大大的包袱,勾三便起了疑心。任翀為何栽贓?哪怕他真是看見了那日空手而歸的自己,也沒有必要編瞎話到如此,自己和他壓根沒什麼過節。除非,他有不得不栽贓自己的理由。勾三的直覺告訴他,墓穴明器丟失和任翀脫不了關係。如果真是這樣,任翀就不可能在立刻看見自己的時候就報告給任天暮,因為他需要時間再入墓穴盜明器。可萬一任翀報告給任天暮的時間和自己進入墓穴一致,那麼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這一問,勾三其實是在賭自己那少得可憐的直覺。
&ldo;就一個月前,十一月初七。&rdo;這是任翀的回答。此答案做不得假,因為這會兒任天暮已經成了最中立的證人。
勾三緊追不捨,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ldo;敢問任少俠是十一月初七看見我在墓口,還是十一月初七才報告給的任掌門?&rdo;
任翀眼神閃爍了下,才急促道:&ldo;十一月初七看見你,之後我馬上就稟報了父親。&rdo;
勾三揚起嘴角,他賭贏了:&ldo;原來如此,十一月初七啊……可是,我怎麼記得自己是十一月初四進的墓呢?&rdo;
&ldo;你胡說!明明是十一月初七!&rdo;任翀咬死了不放。
勾三眸子裡閃過寒光,冷冷道:&ldo;真是對不住,十一月初四從天劍門離開之後,直到十一月初十之前,在下一直住在萬福鎮的雲鄉客棧。&rdo;說著勾三環顧大堂,朗聲道,&ldo;那裡是西北來江南必經的碼頭之一,想必在場很多位朋友也是在那裡上的船吧。&rdo;
&ldo;對,我就是!&rdo;大堂的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之後陸續便開始有人附和。
勾三笑笑,抬頭挺胸看向人群:&ldo;那麼在場有沒有那幾日住過雲鄉客棧的仁兄,如果見過我麻煩幫在下說句公道話。&rdo;
大堂又恢復了安靜。
靜得只剩下人們交錯的呼吸。
&ldo;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天天晚上給柳百川捧場的傢伙!&rdo;出聲的是個彪形大漢,頭髮鬍子連在一起光看著就有股子刀客的粗獷,只見他連比劃帶說好不熱鬧,&ldo;就是你就是你,最愛給銅錢兒那個,說什麼銅錢兒聽著清脆,打賞比銀子好聽多了。還讓我們把銀子都換成銅錢兒!&rdo;
&ldo;嘿嘿,讓兄臺見笑了。&rdo;勾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正色道,&ldo;敢問兄臺在雲鄉客棧借宿幾日,能否為在下作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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