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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找到了原因。
翌日清晨,溫淺被劈里啪啦的巨大聲響直接從床上震到了屋外。一出門,就看老白一臉喜氣洋洋的正捂著耳朵對著自己咧嘴,不遠處的樹枝上則掛著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燃得正歡快的炮竹。
好容易等到炮竹都燃完了,溫淺才好脾氣的問:&ldo;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嗎?&rdo;
老白一副&ldo;怎麼連這都不知道&rdo;的表情:&ldo;立秋啊!你這人都不過日子的?&rdo;
溫淺掩不住嘴角的上揚,輕笑出聲。由於很難找到揶揄自己的機會,所以好不容易逮著一次老白往往會非常充分的利用。但眼前的傢伙並不知道,其實自己恰恰很喜歡看他這種時候的表情,莫名的有趣。
&ldo;喂,我說話呢,你有在聽吧?&rdo;被溫淺的笑容搞得一頭霧水,老白不太確定的出聲詢問。
&ldo;聽著呢,你說我這人不過日子。&rdo;溫淺笑著從井裡打上一桶水,開始洗臉。待洗漱完畢神清氣慡,男人才好整以暇的看向老白,&ldo;不過白大俠,我這飯也吃了覺也睡了功也練了臉也洗了,怎麼,不算不過日子嗎?&rdo;
&ldo;今天幾月初幾?&rdo;
&ldo;嗯?&rdo;
&ldo;幾、月、初、幾?&rdo;老白好脾氣的又重複一遍。
溫淺抬頭凝視天上的雲朵,片刻後,攤攤手決定投降。
&ldo;你看,&rdo;老白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走過來和溫淺面對面,一臉語重心長的道:&ldo;這飯誰都會吃,但不是誰都吃得有滋有味,日子同樣是這個道理。你得用心過起來,按你這麼每天早晚規律得像日出日落似的,那過一天和過一年還有什麼區別?&rdo;
溫淺歪頭想了想,最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ldo;……嗯。&rdo;
老白嘴角抽搐:&ldo;你想了半天就這麼一個字?&rdo;
&ldo;怎麼了?&rdo;溫淺的樣子很認真,就像學生在私塾聽先生教誨似的,隱約還帶著那麼一點乖巧,&ldo;我覺得你說得都對,很有道理。&rdo;語畢,男人眨著好學的眼睛無聲而認真的凝視著老白,眸子裡透露出&ldo;請你繼續&rdo;的強烈訊息。
&ldo;……&rdo;說也奇怪,原本準備了一肚子人生感悟的老白,就這麼在溫淺虔誠的凝視中沒了音兒,想說的話攪成了一鍋粥,最後只能沒好氣的白了對方兩眼,&ldo;練你的劍去吧。&rdo;
老白悻悻的轉身去熬粥,溫淺的眼神隨著對方的背影移動直至老白完全淹沒進庖廚,男人才把臉上的表情從勤奮好學的一本正經換成心滿意足的淺淺微笑,仔細去看,那笑裡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
逗老白是件很意思的事情,這是溫淺不久前才發現的。雖然那人多數時間都溫吞老實,且很少有狂喜暴怒之類劇烈的情緒,但那些時不時冒出來的小小皺眉不滿撇嘴生氣白眼以及氣鼓鼓的憋悶等等就足以讓溫淺獲得極大的趣味。溫淺知道自己這個愛好不大厚道,但完全沒有想過要收斂倒也是真的。
廚房的屋頂上升起裊裊炊煙,溫淺不自覺的柔和了眼神。
男人真的會喜歡上男人嗎?溫淺並不十分相信。他想不透這究竟是種什麼心情,或者應該說,喜歡本身是一種什麼心情他也並不瞭解。在這個男人二十八年的人生中,還沒有過喜歡這種心情,無論是對人,事,物。喜歡就意味著在乎,意味著執著,可這兩種情緒從來都是距離溫淺最遠的。遠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