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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
“胡說!”完全厲聲道:“這案子是我親手辦的,我比誰都清楚。”
“隨你吧!”山羊嘆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這可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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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後我曾反覆考慮那件事。雖然曲文祥是有責任的,但看來是我搞錯了。
曲文祥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後回家鄉一中教書。曲文祥為人溫良醇厚,清白嚴謹。他脾氣很好,幾十年來桃李遍地,是一中的老牌副校長。所以後來山羊(他當時在公社知青農場當場長)跑來告訴我,說曲文祥和農場一年青女知青關係暖昧時,我怎麼也不肯相信。
山羊叫李清,是我從小學到中學的同學。他是**,經多見廣,膽子大。中學時我們住校,山羊每天晚上總是在關了燈後和我們講吓流的故事。他講得最活靈活現的故事之一是說他在炮兵院住院時和一個小護士偷偷睡覺。山羊詳盡地描繪著弄得滿屋子小子渾身難受,卻又盡力裝著無動於衷的模樣。我知道山羊那些貨色全部都是從他枕頭底下的那本快翻爛的《生理衛生》上販賣來的,動真格這小子準草雞。
後來我們各自上山下鄉我爸得癌症死了後,我被照顧進了公安局,來到這公社派出所,才見到了山羊。我知道同志在當地有不少風流豔事,出有同學情面,女方不來告他,我也樂得清閒。我早就聽說山羊在追曲文祥的女兒,所以當他來吞吞吐吐地搞發曲文祥時,我估計八成是有點酸葡萄的味道,我幾沒在意。
後來我去他們農場時,無意中聽見幾個女工說那女知青生了個孩子偷偷埋了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於是,我第二天我把公社醫院婦產科的胖醫生堵在她家裡,有充分證據證明,那女知青的孩子是她接生的。
胖醫生和我很熟,開始她根本沒把我的盤問當問題,於是我板起面孔威嚇說,殺嬰就是殺人,要償命的。胖醫生一下子黃了,她發誓說那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的。
我很興奮,這是我第一次獨立辦案。我馬不停蹄地趕到農場,藉口開會把那女知青叫進場部。她叫孫萍,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挺文靜內秀。我軟硬並施,後來她終於低頭承認那死嬰是曲文祥的。我立即帶幾個民兵把曲文祥關了起來。
事情到這一步,證據確鑿,副所長知道後也無話可說。他和我連續兩天蹲在一中,在教導主任的協助下,不斷地開教師座談會,學生座談會。到後來反映曲文祥姦汙女知青、女學生的數量漫漫升只至七名。這可是派出所幾年來遇的大案啊。副所長給分局打了電話,局裡的領導坐著摩托車下來。就在這時,曲文祥借看守的民兵一時大意,從禁閉室裡跑出來,一頭栽進前門的小池塘裡。
想來也好笑,當時我們以為曲文祥畏罪潛逃了。直到曲文祥的屍體優美地從池塘的綠水中飄起來,我們才掃興地收兵回巢,咒罵這傢伙死了還要捉弄我們。
局裡的領導把受害者接到市醫院檢查,結論是:**陳舊性破裂。然而卻有一個疑點:曲文祥打仗時下身收過傷,只有一個。除了孫萍,沒人能說出曲文祥這一明顯的生理特徵。
令人欣慰的是,畢竟孫萍說準了這一點,當她聽說曲文祥自殺後卻痛哭流涕,發誓說她今生再不嫁人。
孫萍只比曲丹大三歲,回城後進了紡織廠。有一次我在天主教堂門口遇見了她,她胸前掛了一個精美的十字架,很虔誠地給每個進教堂的人發一本薄薄的《讚美詩》。我向她問好她說我們都有罪,願上帝寬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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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丹和蔣葦住在一起,姑娘的房間。不用眼睛看,鼻子一聞就知道,飄飄灑灑濃濃淡淡的香。為了避免讀者的猜疑,我首先宣告我和蔣葦其實沒什麼關係,無非是閒著沒事的時候愛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我們學校離市區很遠,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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