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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散,人盡去。
沒有轟轟烈烈的告別式,沒有日後再見如何的豪言壯語。沒有依依不捨涕淚橫流……
其實原本也沒有到那樣的程度。
只是坐在那兒,看著周圍,真的是不一樣的。這收穫相比節目效果,更多在於自己。他們都是成年人,守著某種心照不宣的處事規則,彼此相安無事。
但這是切切實實一起生活過的夥伴。即便給過標籤與符號,但對面是鮮活的人。
一個團隊的氛圍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有的人刻意把控,強權之下表象皆如所意。有的人高壓掌舵,結果事與願違。
有的什麼都不做,如脫韁的野馬隨意賓士,卻能達到雖算不得最好,卻最舒心的模式。
什麼都不做。
正所謂你不(作),我不(作),手拉手兒唱小歌。
成年人的世界其實也很簡單。
比起遺憾,更多的是滿足,加一點點的淡淡的傷感。
視窗處徐徐往屋內送著涼風。
蔚然目光炯炯的瞪著天花板。吸吸鼻子熟練的裹著被子,順利的翻了個身。
睡不著。
瞌睡勁兒已經過了。
晚飯前就隱隱有了睡意,飯菜香味一聞,倒去了大半。見兩個&ldo;任老&rdo;對著面前的白酒品砸的有滋有味,起意還跟何慧像模像樣的幹了幾杯。
味道不提也罷。
酒大約是好酒罷,倒在床上,齒頰間淡淡的酒氣,雖不暈,卻有些飄忽。倒床便睡是真,如今睡意盡去精神奕奕也不假。
掙紮了半響,還是抵不過膀胱的抗議。穿過院子時,大門口的燈還亮著,並沒有人去關。
因為是最後一晚,攝像機位都已經撤下了。院內卻顯得冷清得緊。漫天繁星彷彿只對著自己一人展示不為人知的秘密。蔚然裹緊了外套,站了半響。瞥見灶臺上的手電筒,拎起來推開門,月色下的小路格外清晰。甚至讓走有種比白日間更亮堂的感覺。
黑暗中,小一倏的睜了眼。沉默片刻,又合上了。只是被子下的身體如蓄勢待發的弓弦‐‐
&ldo;我我我我……是我!&rdo;
如毒蛇絞頸般壓制的動彈不得,蔚然叫憋的差點叫眼淚都出來。
&ldo;你來幹嘛?&rdo;小一鬆了鉗制,皺著眉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放倒的蔚然。
她倒好,乾脆不起來了。
話說小一的床鋪挺軟的。
原本工作人員的住處與他們的小院相距也就那麼幾步。每個人安排的房間也盡夠了。只是小一不願與他人同住。在一側的平房頂上搭了帳篷。所幸夏天已經過去了,倒也熱不著他。
&ldo;啪&rdo;的一聲,小一扭開了夜燈。
&ldo;睡不著。&rdo;蔚然老氣橫秋嘆氣,卻看見小一臉上留下的眼鏡痕,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被小一毫不留情的打掉了。
絲毫沒有&ldo;夜襲&rdo;概念的某人順勢打了滾。唉這被子倒挺好聞的。毫無愧疚的絞著手可憐巴巴道:&ldo;一想到明天就可以飛去見修瑾,我就睡不著啦!&rdo;
小一的眉頭忍不住跳了幾跳。
不得不說她真的有把人惹毛的實力。
&ldo;村口王大夫藥房歡迎你,小姐。&rdo;小一冷著臉躺下,作勢要關燈。被蔚然咯咯笑著一把攥住手不放,就是不讓他夠到開關。
&ldo;顧!蔚!然!&rdo;
殺氣頓現。
這世上有起床氣的人有很多。被迫中止的話,泥人也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