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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尾巴狼。

蔚然倒不覺得有什麼，依舊是該做什麼便做什麼，除了日常用藥，訪談，便該溜圈溜圈，該午睡午睡。全然不顧身後多了一個人。

兩人組合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各自相安無事。一大一小，彷彿獨特的感應圈，怪異又和諧。

&ldo;如何給自己起一個霸氣又好聽的中文名字&rdo;，是兩個小孩兒第二次正面交鋒。

最終蔚然還是贏家。

說服小一的理由如下：

簡單。可不是簡單麼。筆畫都沒超過五個。

過目不忘。這名字相當讓人有印象。

王霸之氣爆棚。第一呦，可不是獨一無二?

經過相當多的腦補，小一最終對於自己的新名字十分滿意。

兩個人的&ldo;革命友誼&rdo;也日益增進。就比如現在。

&ldo;那個老頭看了你好一陣兒了。&rdo;小一散漫的盤腿坐在巨大的落地書櫃前，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

蔚然低低的&ldo;嗯&rdo;了一聲。

&ldo;太礙眼了。&rdo;小一冷冷道：&ldo;他為什麼還不走?&rdo;

他不保證一會兒會做些什麼。比如……

&ldo;什麼都不要想。&rdo;

蔚然突然道。她輕輕的合了書，往那人那裡看了一眼。正好老先生看了過來，不由對她溫和的笑了笑。

蔚然移了眼，並沒有回應，只是慢慢道：&ldo;很顯然他在等人。&rdo;

&ldo;院長?&rdo;小一輕輕的，極不滿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很快迪恩教授便出現了。兩個顯然是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相當親切隨意。

顯然圖書館並不是個敘舊的好地方。

兩個人走之前，還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ldo;我不喜歡這種感覺。&rdo;小一相當不爽道。看了正在整理著書冊的蔚然，不滿道：&ldo;你就不想說點什麼?事實上我當時有點想把他的脖子扭下來。&rdo;

&ldo;可他一點也不好看，而且大煞風景。&rdo;

蔚然托腮道。小一的問題遠比自己嚴重，可那又怎樣?他們都是被拘在這一方天地的人罷了。

&ldo;想想我們的日常評分。&rdo;

這是蔚然比較關心的問題。日常行為是評判他們出院指標之一。

蔚然曾經好奇的問過迪安教授，如果小一能夠始終表現的完美，沒有一絲不妥，是不是更快便可以出院。

只是什麼，才是合格的行為準則?

最終那個溫和的，似乎永遠都不會發怒的老人是這樣回答的。

&ldo;親愛的，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完美的行為準則。事實上，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那隻能證明我們之前的努力都做了無用功。

因為這意味著他的問題更加嚴重了。&rdo;老人笑著搖頭道：&ldo;所有的負面思想與情緒，都是需要宣洩口的。&rdo;

第8章

蔚然出院那天，老天特別給面子。

修瑾坐在療養院乾淨的花壇上，腳邊是已經收拾好的行李。

&ldo;要來一點麼?事實上我個人不怎麼喜歡在辦公室裡談事情。&rdo;

迪恩教授端過不知從哪裡尋摸出來的一套骨瓷杯，裡面放的卻是是泡的香醇的奶茶。

修瑾卻之不恭的接過，抿了一口，面色未變。顯然這個味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