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李建深依舊沒有吭聲。
李義詩急了,道:「怎麼,你嫌她們人少?」
「在戰場上,每一個戰士都是大周的鐵盾,他們每個人都不可或缺。」
「那你——」
「我擔心的是你。」
李建深抬眼看向李義詩,問:
「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你能做到麼?」
李義詩一愣,她這些年確實經常故意跟李建深作對,他有這份擔心,實屬正常。
她靜默片刻,斬釘截鐵道:「太子殿下放心。」
聽見她這句話,李建深方才鬆口:「記著你今日說過的話。」
李義詩點頭。
她想要李建深帶她打北戎,除了自身對北戎人的痛恨之外,還有旁的原因。
當初因為李紀元的私心,叫北戎有機可乘,害死那麼多關東百姓,如今國家危難之際,她自然不想待在深宮裡,什麼都不做。
她要為李紀元贖罪。
李建深或許清楚她的意思,或許不清楚,那都不重要。
只要能讓她上戰場,她願意聽從李建深的指令,對他俯首稱臣。
……
過了九月裡,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院裡的爬山虎已經黃了葉子,青葙坐在廊下,覺得有些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瞧你這丫頭,叫你多穿一件衣裳你都不聽,如今怎麼著,要凍著了吧?」
周瑞之正在院子裡曬草藥,聽見動靜,回頭數落起她。
福伯從後院裡過來,拿著一本書,道:
「周大夫,你說她做什麼?小心阿葙不給你果子吃。」
周瑞之果然禁了聲。
李建深從長安送來的果子可是好東西,他嘴饞著呢,可不能錯過。
青葙早回屋添了一件衣裳出來,回到廊下時,見福伯從外頭回來,便問:
「又是來北面來的?」
福伯點頭:「怕是真的要有大動靜了。」
這些日子,從邊境往這裡跑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盤纏用光了,就只能靠乞討度日。
福伯想到了什麼,坐在青葙身邊,道:
「阿葙,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同你說,戰場上刀劍無眼,他——」
「不會的。」
青葙望著前頭的院門,輕聲道:「他說過等事了了就過來接我,他不會騙我。」
福伯看著她,總覺得她這幅模樣很是熟悉,待想起來,無聲地嘆了口氣,道:
「我只是隨口說一句,他是太子,身邊那麼多人護著,必定平平安安。」
青葙點頭。
又過了兩個多月,入了冬。
這些時日,大周與北戎邊境的局勢愈發劍拔弩張,已經發生了大大小小數十個戰役,其中五公主帶領的女子軍最是勇猛,屢立戰功,而太子還是沒什麼訊息。
青葙聽著,只如往常般,該做什麼做什麼,然而午夜夢醒,手一摸額頭,數九寒天裡,卻是一手的汗。
身子一點點好轉,她卻一天天的開始做起噩夢。
周瑞之給她開了安神藥,卻依舊沒什麼效果。
福伯讓她不要多想,青葙笑著答應,一躺在榻上,全都不作數。
臨近年下,她終於不再做噩夢,一日早晨起來,哈著手去貼春聯,聽見外頭的動靜,便端著漿糊走過去。
初時模模糊糊不知在說什麼,越走近,聽得越發清楚。
只聽周瑞之在同福伯道:
「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總得讓她知曉,否則往後怕是更傷心。」
「能滿一時是一時,你不瞭解阿葙,若是叫她知道太子在松嶺出了事,不知是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