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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那一雙鳳眸離得如此之近,眼中一汪深不可見的潭水彷彿要將她整個兒人襲捲淹沒進去,令人失了抗拒之力。
他極少有這樣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眉梢舒展,思芸第一次發現這個她一直捉摸不透的人,這個一直讓她覺得陰陰冷冷的人,竟然也可以笑起來有如朝陽初升,一時間被迷眩了雙眼,愣怔出神。
“怎麼一個人傻呆呆站在這裡?”
“我……我在等春枝送傘來。這麼巧,怎麼郡王也在宮裡?”
陸千尋望著思芸的雙眼,眼眸中裝著太多深意,他的笑容那樣接近,幾乎要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思芸只有別轉過頭不去看他。
突然之間手腕一緊,思芸“哎”了一聲,一隻手已被陸千尋握在了手裡,他看著白玉一般的皓腕皺了皺眉頭問:“怎麼不帶?”
“什麼不帶?”思芸趕忙甩脫了他的手。
“你及笄那天,我母親不是送了一串手珠到你府裡的,你怎麼就不帶呢?”
思芸回道:“我與老郡王夫人素未謀面,我一個小小的侯府庶女,這樣重的禮又怎麼受得起?是老夫人太高抬芸兒了,那東西如此貴重,過幾日芸兒便會同母親一起拜訪郡王府,將東西還給老夫人的。”
陸千尋那兩彎眉不由蹙得愈發緊了,低沉著嗓音氣道:“誰要你還?”
他看了看思芸,真是又氣又恨:“我當你是個玲瓏心竅的,瞧得出我送你那東西的心意,卻原來是個沒心沒肺的,還說什麼要還給我的混話。唐思芸,你我相識時日不短,難道你當真沒有一點感覺?”
他的話這樣直白,仿若雷聲近在耳邊轟鳴而下,將唐思芸怔在了原地。
陸千尋的手上仍替思芸打著傘,可是那握著傘柄的指節卻節節發白,他嚴肅而又認真地說:“如今你既已及笄,便該考慮婚嫁之事了。芸兒,過一段時日我自會讓母親上門向你提親的。”
“啊?”思芸被他這一波又一波如潮水一般的驚天言語嚇壞了,什麼什麼……他還要上門提親?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啊?
“郡王,你……你莫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吧?”思芸說起話來顯然有些不利索起來了。
“誰同你開玩笑?終身大事也是可以用來玩笑的嗎?我知道先帝爺曾答應過你讓你可以自己挑選夫婿,芸兒,除了我你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思芸撇嘴笑了笑,反倒鎮定了下來,反問:“郡王,你太高看了自己吧?你的家世門第的確很高,你也許可以說服我父親和母親,只是我也未必一定是要選你的。”
陸千尋倒也不惱,他有這樣的自信總有一天可以讓思芸的心裡只裝著他一人,遂也沒再多說下去,只言:“如今你也許還不明白,不過總有一日你總會知道,這個世上你能嫁的只有我一人,這一天的到來也不會太遲的。”
真真是個高傲自信的人啊!思芸不去理他,心想我只不肯嫁你,到時你又待如何?難不成還真能將我綁到你家裡同你拜堂成親了?
哎哎哎,這都想的是些什麼呀?唐思芸啊唐思芸,你怎的好好的就被這陸千尋的幾句戲言給攪亂了心神呢?
他不過是玩笑罷了,又怎能當真?!
不遠處,春枝打著傘,邁著步子正急急匆匆往這邊趕來。陸千尋見了,也不好再久留,只怕宮裡的人嘴碎,不知嚼出什麼話來,便道:“我先走了,你且記著我說過的話。”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還有,下一回記得把那手珠帶上,那顏色,襯你。”
他的一襲白色鶴氅在迷濛的雨天裡飄逸絕塵,擾得思芸心中直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春枝打著小傘跑到了思芸身邊:“姑娘久等了,可曾淋溼了?”
思芸搖了搖頭,臉卻不知什麼時候通紅通紅。
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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