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姜暖竹:“許鶴儀,要是我當時截肢了,你還會要我嗎?”(第2/2 頁)
床上。
剛有點睡意,許鶴儀洗完澡進來了。
姜暖竹頓時清醒了過來,不由的緊張起來,這還是兩人正式意義上第一次同床共枕。
上次在姜宅不算,她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看著許鶴儀一步步走近,姜暖竹手往上一摸,啪嗒一聲把燈關了。
許鶴儀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頓:“要睡了?”
姜暖竹拿被子矇住頭裝睡:“……嗯。”
身邊的被子被掀開一角,床墊下陷,帶動著姜暖竹的心跳加速。
周遭安靜的落針可聞,隱約還能聽到窗外的鳥在低低鳴叫,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暖竹掀開被子往旁邊看了一眼。
黑夜裡,她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黑沉沉的影子有著白日沒有的威嚴,空氣中都透著點點冷意。
姜暖竹在安靜下逐漸放鬆了呼吸。
片刻過後,姜暖竹睜眼看著天花板。
她失眠了。
又偷瞄一眼旁邊的男人,不見半點聲音。
許鶴儀難不成睡著了?
姜暖竹又往旁邊偷看了幾眼,只覺得鼻尖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清醇茶香,又像是雪松琥珀的香氣,由淡變濃,不動聲色間充斥侵略性。
旁邊的黑影忽然響起低磁的聲音:“睡不著?”
姜暖竹僵著身子不敢動,白天那點勇氣全消失了,半晌才開口:“你身上用的是什麼香水?”
“香水?”
“像是墨香,又像是茶香,我隱約記得有種茶墨是這種香味。”
姜暖竹越想越覺得熟悉。
許鶴儀:“傅老愛用茶墨,也送了我不少,我常年在他那裡練字,接觸的墨多了,染上了氣味吧。”
“對,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
月光透過雲紋窗欞灑落地面,好似一層煙霧薄紗隨風浮動。
姜暖竹忽然好奇道:“你跟傅爺爺練了多少年的字?”
房間沉靜了片刻,只聽到許鶴儀沉穩低醇的聲線落在耳中。
“十六年。”
恍惚間,姜暖竹好像看到少年模樣的許鶴儀,手持狼毫,清潤如竹,於傅家老宅的梧桐樹下揮筆潑墨。
梧桐葉綠,老墨清香,白牆黑瓦下,少年如玉。
十六年,正好是他們訂婚的時間。
姜暖竹又想到許鶴儀當初說的話,‘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你。’
原來他說出的話,沒有一句虛言。
沉沉夜色中,一股不動聲色的震撼在姜暖竹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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