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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她還用費這勁!
踢了踢腳邊兒的麻袋。
趙大山一直暗中用餘光觀察畢月,看到畢月踢麻袋,他直接揮手打斷畢成的&ldo;廢話&rdo;,關心十足、且小心翼翼問畢月:
&ldo;扛不動?還是我整的有點兒少?小月,要是不夠用,趕明兒我讓我那兄弟再上山整點兒,我給你送過去。&rdo;
畢月抿嘴樂了,這一笑,趙大山心裡就跟能看見了彩虹似的。
喜歡一個人,傻氣,愛瞅,沒有緣由。男人的喜歡,有時候更純粹一些。
&ldo;可快拉倒吧,大山哥,這就夠感謝的了,再說啦……&rdo;畢月又是一樂:&ldo;你火車票可比它值錢,還送去?咱得會算帳不是?&rdo;
趙大山想的是:如果可以,我也想去京都,因為京都有你。
他對著縣城通往哈拉濱市的客車,揮了揮手,十分捨不得。
心裡埋怨,咋就呆這麼兩天?!
……
又是身背&ldo;鉅款&rdo;坐客車、爬火車的,這回更沒人偷姐弟倆了。
沒把畢月和畢成當成逃荒或者進城打工的,畢月認為,那都算是給他們姐弟倆面子!
姐弟倆扶著把手,腳邊兒是兩麻袋榛子。
剛一上客車時,人擠人的,肩膀扛麻袋,腦門一頭汗,過道處站著的人都直躲他們,怕被砸著!
畢成任勞任怨,時不時的還得幫他姐搭把手。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姐一天不尋思掙錢都鬧心,瞅瞅在家呆的,被困住了,她都上火了!
兩麻袋的榛子,是趙大山拜託他的兄弟去山上打完送到畢家的。
在準備啟程的前兩天,趙大山正好趕上休大禮拜,畢月又在老家休假呢,他那兩條腿自然往畢家跑的更勤。
並且還沒空手,這次是有備而來。
美其名曰是給畢晟買的山楂糕和點心,給爺爺畢富買的罐頭。
畢月當趙大山不年不節帶禮物上門,是為還燒雞的事兒呢!
猜測是那天小弟畢晟的大嗓門,嚷嚷要雞爪子的聲音,恐怕讓對方聽見了。
甭管是因為啥,畢月覺得大山哥這個人,確實挺實在。
聽到他和大弟說話嘮嗑啥的,人也挺靠譜,不是那麼幼稚可笑滴!起了點兒親近之意,主動和趙大山搭了幾句話,又順嘴打聽道:
&ldo;大山哥,咱這附近的山上,有沒有熟的榛子?&rdo;沒解釋緣由,也沒緣由。
或許,楚亦鋒評價畢月是&ldo;錢串子&rdo;,這話真不假!
當然了,後來,當她知道自己有&ldo;錢串子&rdo;這個名號時,怒了,畢月只承認自個兒會過日子!
畢月在準備要離家的前幾天,她就圍著趙家屯轉磨磨,她倒貨倒習慣了,琢磨著,看看能帶點兒啥倒到京都掙倆錢,哪怕只是掙個車票錢也成啊!空手跑一趟,太不划算!
就差琢磨著背家裡後園子的小黃瓜、大蔥了。
就這麼的,有了兩麻袋榛子。
榛子在東北很常見,其實它真正的成熟期是在九月中旬左右。
但現在是八十年代啊,尤其大山附近都是一個挨著一個屯子,大人們為了給孩子們弄點兒零嘴兒,早早就會進山。
沒誰真的等到成熟期再去採摘,真那麼傻等著,到時候連榛子皮都見不著了。
……
客車真的駛離,姐弟倆扛麻袋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哈拉濱火車站,畢月用胳膊蹭了蹭額頭上的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