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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高牆和木柵的守護,這裡也沒有像深山中的小部族那樣徹夜燃起火堆防範野獸。火光是從村寨之外亮起的,緊接著頂端削尖的粗木建造的柵欄被人以強大的力量轟開,村寨中有房屋被點燃了。
沉睡中的人們被驚醒,男人們提著各式武器衝出了屋子,迎上一群身著深色勁裝的兇徒掩殺而來。在那不斷燃起的熊熊火光中,男人的喊殺聲、怒吼聲、慘呼聲,女人與孩子的哭喊聲、呼救聲、悽號聲起伏不斷,刺破了夜色中的黑暗與寧靜。
石臺上被稱為清煞者仍然一動不動的閉目端坐,對面的金紋白袍人似是自言自語道:“你我等七人並稱巴原七煞,而我最忌憚也最佩服的人就是你清煞。我等了幾十年,今天終於有機會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秘密。……你再不開口,清水氏一族便將徹底覆滅。”
石臺上的“清煞”終於說話了,奇異的是他既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開口的動作,聲音就這麼自然地如在聞者的腦海中響起:“白額氏,世人稱你為白煞,你也自稱白煞,並以此為得意,所謂巴原七煞之中只有你最名符其實。
這並非是一種尊崇,更不是美意,不僅指的是強大更指可怕。而我這百年來,從未讓人感覺到過可怕,感受到的只是方圓二百里內人們的尊敬與期望。白煞,請你稱呼我為理清水,而不是與你並稱的清煞。”
白煞笑了:“名相之爭沒什麼意思,理清水,我只是下令攻破了村寨,還沒有下令滅族。你難道真要親眼看著清水氏一族從此消失嗎?”
理清水:“沒有用的,無論今天你做什麼,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白煞的聲音漸漸發冷:“你當年定居於那條清水之畔,也受封於此地,號稱清水氏。這裡的族人因為你這位祖先,故稱清水氏一族。而你是否太自私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整個部族的滅亡?他們都將因你而死,為你而死!”
理清水雖然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卻露出冷笑之色:“我是山野匹夫出身,當年曾擔任故巴國理正、執掌訟斷刑罰,歸隱之後便以官名為姓,稱理清水,族人也以清水為氏。當年我曾緝拿懲處過無數罪人兇徒,從不因威逼要挾而低頭。”
白煞:“可是清水氏一族並非罪人,你若不交出我想要的,這些無辜的人就將因你而死,你難道不感到內疚嗎?”
理清水:“真是可笑!你也清楚他們是無辜的,殺人者是你不是我,他們死於你的慾念、死在你的刀下,這是你的罪孽。”
白煞:“那你就看著這罪孽發生,不想挽救他們嗎?”
理清水:“如果能救他們,我當然會救。你為了得到我的秘傳,不惜等待與準備了這些年,以滅掉清水氏一族為要挾。我能救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你,並鎮壓你赤望丘一脈。可惜我已經做不到了,如今能做到的只有不讓你得逞。
我瞭解你、也瞭解這種事,你已經動手了,做出了這種不留任何餘地的佈置,那麼多人已經死在你的刀下。如果你得到了想要的,必然殺我滅口,而整個清水氏一族仍將陪葬。無論我是否將秘傳告訴你,都無法挽救他們。
你是我的仇人,也是我清水氏一族的仇人,明知必死,又怎能讓仇人達到目的?我活了這麼久,又修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這個道理都看不透?你若動手便動手,無論是悲憤還是傷憾,我已無力阻止,但你達不到目的。”
白煞的聲音似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感:“你心裡倒是明白,我也就不必虛言了,如果你答應的話,至少我可以讓你不必親眼看著清水氏一族的覆滅。其實這樣的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可是他們受不了那種痛苦,你也可以不承受這種折磨。”
理清水在白煞腦海中響起的聲音,令人感覺有一種可怕的壓抑:“既然已經明白道理,又何必要去違背?很多人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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