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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青年的舌尖冰涼的毫無溫度,比之寒冰更甚,舌尖濡濕在他腳背的感覺好似一條冰冷陰戾的毒蛇,弓起蛇身將蛇信上的毒液浸染在他身上一般。
鬱燈此時還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劇情的npc一樣。
不同的是,自己明明擁有清醒的意識,卻只能被迫困在軀體裡旁觀著事態發展。
眼前這個白袍的青年垂著頭,面色平淡空洞、謙卑至極,像是一條被完全馴服的狗,似乎主人牽著繩索,只需要喊一句,他便會機械地跑過來「汪」一聲。
玄衣長袍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青年,唇角的笑意帶了幾分難以道明的惡劣,他抬起腳背,將青年的下巴微微抬起幾分。
他懶散地稍稍側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卑賤的青年,那墨色的髮絲如水一般滑落,他的頭髮太長了,幾乎能夠拖到地面。
於是那髮絲便順延著觸到了仰著頭的青年素白的面頰上。
迷亂順滑的觸覺似乎叫那蒼白的青年也生出幾分柔順的倉皇,他恭敬地、儀態十足地捧起那一束烏髮,輕輕將它放置它本該所在的位置。
鬱燈簡直無法直視夢裡的這個自己,以及這個白袍青年。
鬱燈聽見自己聲音帶著幾分輕啞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青年雙手整齊地疊在一起,弓起脊背,行了一禮,隨後他仰起那張精緻的臉,空洞的眼神回溯著光彩,面頰上的表情變得溫柔而清雅,整個人雖然看上去憂鬱憔悴,可卻因此多了幾分無害的白蓮味兒。
青年溫柔的聲線輕聲道:「奴如今歸屬渡生城,便沒有名字,還請主人賜名。」
鬱燈覺得自己的臉邊有些燒紅了,但他覺得應該是錯覺。
青年的顏值實在逆天,這種溫溫柔柔文弱不堪的樣子迷惑性太強,如果是他自己親自上陣,估計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軟下來,生怕嚇著人家。
鬱燈唇角微抿,半晌他轉過身,玄色拖長的衣袍翩躚的卷過伏跪著的青年的臉頰,他坐回了黃金座上,珠寶映襯在他雋秀的面頰兩側。
男人像是錦衣玉食而出的紈絝子弟,卻又多了一種精雕玉琢的細膩感,一番動作,只想叫人將他私藏起來。
白袍的青年垂著眸,長而卷的睫毛輕顫著,散漫地斂起這個違逆的想法。
男人指尖挑著紅瑪瑙的細鏈,細雪般的手指微曲,聲音有些淡:「那你便喚做祝枝。」
「從即日起,便由你伺候在本主身側。」
他說著,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好似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祝枝垂著眼,淺色的唇彎出的弧度與上一刻近乎一致,微笑著應承下來。
太過完美,就顯得太過刻意。
鬱燈控制不住身體的行動,心裡卻是震驚的,眼前這個溫柔與陰森並存的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的青年,就是那個少年祝枝這難不成就是夢境時間的跳躍
之前在鎖龍坑的小小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身高都沒到鬱燈的頸側。
如今的青年看上去變化很大,面容成熟精緻了許多,站起來比他都高上半個頭了。
鬱燈來不及多想什麼,他的掌心已經凝出一隻殼蟲般模樣的丸子,指尖輕輕點上去,那丸子便周身一陣收縮,化作一隻拇指長的蠱蟲。
他說:「吃下這隻傀儡蠱,你便能永遠待在本主身邊。」
「本主向來只信任絕對的萬無一失。」
鬱燈有一瞬間的心臟收縮。
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容貌妍麗的青年順從溫柔的接過那隻傀儡蠱,吞吃入腹,隨後嘴角勾著笑:「多謝城主賞賜。」
傀儡蠱在青年腹內咬噬起來,那種疼痛堪比刀刮,可祝枝卻面不改色,只是臉色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