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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知恆失笑,抬手颳了下的她的鼻尖,「我總不能在彼此都不熟悉的情況下,冒然上前和你說失禮的話吧?」
茹景一滯,瞥他一眼,理虧道:「也是,咱倆不熟。」
他的暗戀又是青春年少時候的產物,誰都不知道在過去的十一年裡會發生哪些變化,那些像是無從而起,又無從而去的感情更無法捉摸,在時光沉澱下,會變得如何模樣。
真要是有個莫名其妙的人衝出來,告訴她喜歡她很久了,她唯一的想法估摸是避而遠之,權當遠離……大病患者。
茹景追尋腦海中一陣陣的記憶,回想起當時席知恆的音容面貌,溫溫淡淡的貴公子模樣,對誰都很疏離,看她的眼神時更是沒有波動,她無端產生一種想法,在小鶴樓說不喜歡她這型別的席知恆,是真的對當時的她沒感覺吧?
是後來的不斷相處中……
她的思維發散,記憶的畫面又拉到他們的第一次後,她當時沒來得及多想,現在忽然間想起來衛琬說過席知恆是要來找她,因為什麼事來找她忘了問,兩人在醫院裡不歡而散,再就是雙月灣……
有的問題一旦想到,便迫不及待想去問,茹景從冗長的記憶裡抽身,一雙眼凝在他的臉上,想了想,粉唇親啟:「如果沒有在雙月灣碰到,你有想過來找我?」
茹景凝神思考時會無意識皺眉,嚴重時整張臉都會皺在一起,嚴肅得冷傲,席知恆指腹拂上她的好看的柳眉,替她展順鋪平。
他知道茹景指的那件事,溫言而語:「不是想,是本來就,但那幾天許氏出了點問題,我要幫忙處理,又碰上許梓萌過生日,誤打誤撞來了雙月灣。」
席知恆的眼睛微彎,眼裡漾起星星漣漪,輕撫她的臉頰。他沒說還有一點,在醫院的那晚他曾在無邊夜色籠罩的一隅問過自己,對她是喜歡嗎?
席知恆無法判定,他對喜歡與愛的理解很淺薄,也無人教他什麼是喜歡與愛,但在那晚見她疼痛蒼白的臉,他心裡蔓延開無邊慌亂,有一瞬間的迷茫,所以才倉皇走掉,又在剩下的幾天裡反覆思忖。
如果說年少的暗戀是引導他向前走的光,而如今的茹景卻是讓他滋生無邊慾望與感情,佔有慾保護欲以及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地紛擾心緒砸向他,攪亂一腔的沉穩。
他太過在意茹景,不止於年少的暗戀,這種感情支配著他,所以他其實比想像的還要「喜歡」她?大抵如此,不然他為什麼會放不開,捨不得。
聞言,茹景壓下去的嘴角要用極力控制才翹不起來,「席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就……誒誒誒,你幹什麼——」
茹·小作精·景還想再套路一波,席知恆已然不給機會,給她翻過身來kua/坐在自己身上,幽沉目光掃過來,「還有精神翻舊帳,不如我們繼續來點熱/身活動?」
話落,席知恆一瞬不瞬地看她,肉眼見她的臉色在燈光下變得緋紅。
她羞惱參半地咬牙道:「有完沒完?」
席知恆雲淡風輕地瞥她,那樣子像是在說:自己引火燒身,就別想輕易結束。
茹景:「……」
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殊不知她生氣起來比那副傲然無物的樣子更為瀲灩、綺麗,看去了更想讓人欺負,見她眼紅落淚。
偏她還要梗著脖子道:「請做個自力更生的國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席知恆笑,溫香軟玉在懷,傻子才不會心猿意馬,守得住蓋住棉被純聊天。
……
「我、我還沒說完事兒……」
「你說,我聽,不影響你發揮。」
「……」
茹景剛想說,席知恆就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狠狠咬上一口,她臉色酡紅,但清醒不少,指甲劃過後背的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