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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女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沈衍付之一笑,「郊外這片的風景瑰麗,不出去走走實在可惜,我就不耽誤您們敘舊了。」
他身高體長,三兩步就跨到門邊,頓了稍許,他偏頭對上樑卿柔不算好看的臉色,用晚輩關心長輩的口吻道:「既然出來了,您好好放鬆下自己。」
梁卿柔一剎那的臉色青白交錯,眼神的紛雜暴露了她的慌張,她站穩身體,強裝鎮定:「好,回來時和我說一聲。」
沈衍微微一笑,當是默許了她的要求。
……
行駛出去一段距離,席知恆將車泊在路邊,抄起置物臺上的醫用品,從後視鏡裡去看茹景坐在副駕駛座,背對著他盯著窗外。
她從上車到現在維持這動作五分鐘了,始終沒給他一個眼神,哪怕是餘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
席知恆默不作聲地用棉簽蘸上碘伏,伸手去抬茹景的胳膊,毫不意外被她甩開,他神情如故,仍舊抬她的胳膊,「手背上的水皰破了會很疼,不及時處理容易留疤,還有——」
頓了頓,他的視線凝在茹景纖細的手腕子上,醇厚如酒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間內似有若無的迴響,他極為嚴肅地講:「花港新航的專案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
來之前他其實一路想了很多,想著要如何斟詞酌句,儘可能準確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想過像茹景那般的伶牙俐齒說得天花亂墜,結果卻在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時,所有的想法煙消雲散,化為一句再簡單不過的道歉。
席知恆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這種感覺,中意的人在眼前,便不想去用花言巧語哄她,最直白認真的訴說或許是最好的一劑良藥。
「切,你也就嘴上說說,」 他前所未有的誠懇和嚴肅聽得茹景心裡一顫,有種彆扭的異樣感。
席知恆肯伏低做小,拉下身份主動道歉,她挺意外的,但偏要死鴨子嘴硬,「誰知道你下次會不會。」
她說話的片刻,席知恆已經給她的胳膊抬穩,動作輕柔地給她手背上藥,「沒有下次,不然你給個機會?」
碘伏浸入面板真皮層酸爽感讓茹景齜牙咧嘴,下一秒一股涼風襲來,茹景斜眼去看,席知恆在給她的手呼呼,她升起的囂張氣焰瞬間就萎了一半,「看你表現,你表現合格,當然機會多多。」
席知恆得寸進尺:「那我們和好如初,我仍舊是你男人?」
茹景一個沒忍住差點冷笑出聲,席知恆這男人給點陽光就燦爛,她十分無語地瞥他,「你不僅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席知恆煞有介事地頷首承認,臉皮比因緣山的護城牆還厚實,「能被你承認長得美,我覺得是一種誇獎。」
茹景故意氣他:「那我還覺得你長得像女人呢,是誇獎不?」
席知恆:「女人中沒有我這種帶把的,有也是人妖,泰國盛產,國內少見。」
茹景:「……」
她一副快要被激怒,亮出貓咪銳利爪子的樣子讓席知恆莞爾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長髮,進而又去摸她耳垂上的小痣,「你不是在沈衍面前選擇我了嗎,我不是你男人,是什麼?」
茹景張牙舞爪拍掉他的手,「選你沒說你是我男人,你現在屬於不合格列表,……你怎麼亂摸!」
她拍掉席知恆摸耳垂的手,他就又摸她的後脖頸,過了會兒又沿著脊椎骨下滑,惹得她身體戰慄。
席知恆一本正經:「衣服上有頭髮,我給你拿掉。」
茹景磨牙霍霍,她的左手上完碘伏後被晾在一邊,只能用空出的另外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指。
沒握住。
席知恆比她更快一步,抽回手將掌心攤在她眼前,幾根捲曲的黑髮靜靜躺於其中,看得茹景嘴角一抽一抽,心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