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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胸口,又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揉胸口。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我那老爹的話,他說,“我不會反對你早戀,但你要向我保證那個人是你決心要走一輩子的人,否則管你天皇老子來保佑,老子也抽死你!”
我知道老媽和他就是早戀的,從他們高中時期就一直到現在了,也難怪他會這樣說。一如既往地□□,搞得我是他手下的兵一樣。
我在心裡埋汰了他幾句,回神才發現已經在散場了,他頎長的身影埋沒在一群人中,很快沒了影子。我衝豆子說了句你先回去,就朝他的方向跑過去,豆子在背後喊我我也沒管,腦子就想著等下該開口說些什麼。
“那個…覃哥!”我氣喘吁吁的喊住他,一大群人聞聲都扭頭過來看我,眼神有些怪異,我沒大在意的跑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
因為我不高,畢竟要小同班同學個兩歲左右,所以才一米六二這樣,和一米八多的他足足差了很大一截,平常裡我就自卑自己的身高,和一群已經開始發育的同班同學在一塊兒,我的身高只和一些女生差不多高。現在和他面對面站著,才真正感覺到身高壓制的難堪。
“覃哥…”我張口叫了聲,他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旁邊那個高個男生還是搭著他的肩,一臉戲謔的低頭看著我抽菸,眼裡的犀利讓我有些不舒服,很想一拳揍過去。
“聽說…你很會打架?”張了張口,我竟然吐出這麼一句奇葩的話,他會不會打架,還用得著聽說嗎?他都親眼看了兩回了,操!
果然那群人聽到我說的話一個個都捧腹大笑起來,連那個高個男生也是趴在他的肩頭笑得一抽一抽的,我的眼皮跳了跳,平常的厚臉皮都快被笑薄了。
“小弟弟哪裡來的?還認識我們覃哥?”那個高個的男生邪邪的笑了,吸了口煙,低頭朝我吐了一口,好在我也是抽過煙,沒有出糗的嗆到,只是很平靜的透過煙霧去看他的神色。
他似乎是心情不大好,沒有像那天一樣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反而是冷淡得像塊冰石。
然後,他們就走了,他沒說一句話,我也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差不多有半年,我都沒見過他。我自以為的春心萌動隨著漫長的高一的度過也沒有了感覺,畢竟只是一個見過兩次面的人而已。
高一一過,暑假就過得很快,在家裡呆了十來天,日子過得我又無聊又清閒,偶爾還跟豆子出去轉溜轉溜抽抽菸什麼的。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被告知我的親哥要回來了,因為外公過世了。
是的,我有一個大我五歲的哥哥,但在他七歲那年,就被我外公接到了M國去居住了,而我,則因為太小不宜坐飛機的原因,留在了這裡,後來老爹和老媽兩人坐月子一結束歸隊了之後,我就由奶奶撫養了。
長大了之後,老媽又說因為外公沒辦法養兩個孩子,而且奶奶一個人也寂寞,就打消了讓我也出國的想法。因此,我除了在兩歲之前見過他之外,此後他的很多事,比如外貌等等,都是透過奶奶的描述得知的。
所以,有著共同血緣的我們,於我卻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可上帝就是如此愛開玩笑,我從來沒想過,當一個你崇拜的,甚至可能是你對他有點意思的人,突然變成了你的親哥哥,那麼你是該憂還是該喜?
也許,前者是憂,而後者是悲。我則參半了。
☆、4。春夢物件是親哥?!
“奶奶好。”他拖著一隻大大的黑色行李箱站在門口,黑色的襯衫挽到手肘,左耳上的耳釘也是黑色的,褲子也是純黑的,他似乎偏愛黑色,可佔著膚色白和高瘦的優勢,尤其好看。
黑色襯衣比黑色破洞背心帥多了。我心裡有了比較,從此再沒想買一件破洞背心了,做夢裡都是他穿著黑色襯衣的上身,露著漂亮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