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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跟人拼酒，連現在幾點都記不清。

因為太晚，原本定好的夜場也取消了。

直到快要散場，褚漾才迷迷糊糊記得自己今天不回寢室，要回家。

大家的寢室都靠裡，就她一個人要往學校大門口走，沒人放心她一個醉醺醺的女孩子半夜單獨走夜路，就算是在學校也不行。

眾人默契的把這項任務交給了顧清識。

顧清識沒拒絕，褚漾在前面晃悠悠的走著，他緩緩在後頭跟著。

走著走著，或許是怕褚漾摔著，顧清識加快了腳步，又跟她並排走。

這時候學校外面已經沒什麼人了，偶然有人走過，對著同伴竊竊私語兩聲，隨後曖昧的挪開目光。

顧清識抿唇，看著他和褚漾的影子被燈光映在地面上，隨著她s形的走路方式，忽遠忽近。

&ldo;褚漾。&rdo;

褚漾轉頭看他，用鼻音回了個&ldo;嗯&rdo;。

她眼睛裡迷迷濛蒙的，襯得這張臉明艷生動。

顧清識偏開頭，極為細微的笑了笑：&ldo;去年也是這樣，從來不聽我認真說話。&rdo;

去年計算機院籃球賽大獲全勝，所有幹部幹事和籃球隊都湊在一起慶祝，因為人數太多，他們沒去平時總光顧的小餐館，而是集體搭地鐵去了市中心的一個高檔酒吧。

這群學生一進來，酒吧中央的點唱臺立馬就被佔領了。

一開始還是唱歌，到後面喝多了，就變成了集體告白。

裡頭多得是來這裡消遣喝酒的社會人士，穿著精緻，氣質沉穩，被這群學生帶的也跟著返老還童了。

褚漾喝多了嫌吵，趴在小包間裡的沙發上睡覺。

顧清識給她倒了杯水。

&ldo;學長，他們總拿我們倆起鬨，你也說說什麼啊……&rdo;褚漾坐起身，紅著臉醉眼朦朧，&ldo;不然你的清白就被我毀了，你就交不到女朋友了。&rdo;

顧清識坐在她旁邊，包間燈光曖昧，他垂下眼看他，眸色深沉，像一灘化不開的墨水。

&ldo;那就毀吧，&rdo;顧清識說，&ldo;跟我在一起。&rdo;

她醉的厲害，也不知道聽到沒有，等他替她拿了盤解酒的水果回來後，她早已不見人影。

兩個人走到校門口五十米處，褚漾停下來跟他說：&ldo;…那什麼，你就送我到這裡吧，我自己走出去。&rdo;

顧清識皺眉：&ldo;你要去哪兒？&rdo;

褚漾摸摸鼻子：&ldo;額，回家。&rdo;

&ldo;褚教授來接你嗎？&rdo;

褚漾也不知道該怎麼答，顧清識預設她自己一個人回家，雖然和她依舊保持著距離，語氣卻不容拒絕：&ldo;我送你。&rdo;

兜裡的手機不停震動著。

正當褚漾不知道該從何拒絕時，那個打她電話的男人似乎終於不耐煩，震動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不遠處那個溫和清雋的聲音：&ldo;漾漾。&rdo;

徐南燁徐徐走來，像是沒看到另一個人，徑直走到褚漾身邊，眉頭微蹙：&ldo;我不是讓你少喝酒？&rdo;

褚漾呆若木雞。

在旁的顧清識終於開口：&ldo;徐師兄。&rdo;

徐南燁只冷淡的嗯了聲。

他向來溫和親切，如今連客套話都省去，褚漾知道他生氣了，低著頭不敢動彈。

&ldo;我先帶漾漾回家了。&rdo;

徐南燁剛觸上褚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