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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do;

紀明得貪婪地看了他幾秒，然後伸手抱住他，滿足似地嘆了口氣：&ldo;吃什麼都行，先讓我好好抱抱你。&rdo;

水果店的員工朝這邊看了過來，善意地對秦嶼笑了笑。陌生的街頭，陌生的行人，稍微放肆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秦嶼伸出手抱了抱紀明得的腰，上下安撫幾下，隨即就鬆開了。

&ldo;去我房間坐一坐?&rdo;

紀明得有點留戀地放開了他，說&ldo;行&rdo;。他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緊緊攬著秦嶼。然而水果店面前的路太小，僅容一人過去。他把箱子往前推，然後向後握住秦嶼的手，掌心與掌心緊緊地貼在一起。

住處就在邊上。一進入房間，紀明得忍不住把秦嶼壓在櫃子上，尋著他的嘴唇直奔而去。所有的想念與愛戀全都借著兩片薄薄的嘴唇傳達給對方。太過猛烈、太過濃厚，幾乎讓秦嶼承受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紀明得終於離開秦嶼的唇，伸出大拇指輕輕抹了一下嘴角的津液。

秦嶼雙頰緋紅，不好意思地推開紀明得說：&ldo;房間很小，你坐床上也可以。&rdo;

倫敦的租金很貴。紀明得原先託人給他找了幾間，價格都超出了秦嶼的預算，後來還是他自己聯絡同學找到。

紀明得隨意看了下倒也沒說什麼。他只對床發表了意見：&ldo;這床塞得下兩個人?我趕得急，可沒定酒店。&rdo;

死皮賴臉的話紀總向來說得出口。秦嶼覺得好笑之餘，心裡也有點糾結。

&ldo;你不去住你的大公寓?&rdo;

紀明得從背後摟住他，輕輕嘆了口氣：&ldo;你真的要趕我出去?&rdo;

鏡前燈很亮，能清晰地看出紀明得額頭上淡淡的細紋。臉頰的面板有些粗糙，鼻翼兩側的法令紋也幾乎蓋不住了。

還真是有些老了。老得秦嶼都有些不捨得趕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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