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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包廂坐下，沒提什麼。紀明得倒是挺好奇：&ldo;遇到誰了?&rdo;

&ldo;吳忠導演。&rdo;

&ldo;哦，原來是他在打掩護。&rdo;紀明得笑著說。

&ldo;你知道?&rdo;秦嶼看了眼紀明得，又隨口問了句：&ldo;邊寧洲來找你了?&rdo;

&ldo;嗯。&rdo;紀明得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背往後一靠，&ldo;論條件，你和邊寧洲差不多。但論野心，差了不止一兩點。&rdo;

秦嶼並不認同：&ldo;你怎麼知道我沒野心?&rdo;

&ldo;人要在意自己坐得正不正，行得端不端，野心就折了一半。從來只走光明大道的，落個好名聲沒問題，但成不了大事。&rdo;

秦嶼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這個說法。他嘴角一翹，半玩笑地說：&rdo;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rdo;

他笑得自然，說得自然，卻讓紀明得覺得有些不一樣。大概是秦嶼很少在他面前這麼怡然自得，一抬手一轉眼像是多年的習慣，那些拘束和距離都不見了。就這麼點小不同，讓紀明得咂摸出了別樣的味道。他剛才那番話雖是間接貶低了秦嶼，但他沒說，重自身內在的人自有一股精神氣，與別人多少有些不同，否則大概也被浸染得和邊寧洲差不多。

紀明得抽完一根煙，秦嶼也吃完了。兩人離開時，剛好碰到紀明得一位朋友，上次吃飯時見過。

紀明得和人打了招呼，轉頭和秦嶼說：&ldo;樊總，上次吃飯時見過。&rdo;

秦嶼以為沒自己的事，正看著牆上的裝飾畫，冷不防紀明得側頭同他說話，忙收回視線朝著對方說：&ldo;樊總，幸會!&rdo;

樊波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嶼，回道：&ldo;秦先生果然有些不一樣，幸會!&rdo;

秦嶼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恰好他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看是家裡的。他說了聲&ldo;抱歉&rdo;，走到稍遠的地方接電話。

樊波看著紀明得的視線跟著人走，心裡有些瞭然，笑著說：&ldo;我猜小盒子給我虛報軍情。非說看見你和郭子溪打得火熱，看來又是著了你的道。&rdo;

蔣何大概是把上次在他辦公室看到郭子溪的事傳了個遍。

樊波面前，紀明得也沒必要瞞著：&ldo;我就幫子溪解個圍。方休問前陣子鬧這麼大的陣仗追她，把她有些嚇到。&rdo;郭子溪當年頂著個影后的頭銜到他這個小公司，紀明得記著這份恩。

&ldo;我聽說了。方休問做事肆無忌憚，對你倒還有些顧忌。要是郭子溪以前的男友，沒被弄死估計也嚇跑了。&rdo;

&ldo;我看他突然從美國回來，估計是出了什麼事。&rdo;

&ldo;有聽說過一些傳言。你沒查?&rdo;

&ldo;有著人打聽，還沒給我音訊。&rdo;

樊波有些幸災樂禍：&ldo;小盒子要是知道又被你忽悠了，估計又得鬧一場。&rdo;

紀明得也沒辦法：&ldo;你以為方休問會信那些緋聞?也就蔣何是我身邊的人，他傳出去的訊息，還能打消他五六分的疑慮。&rdo;

理是這個理。但蔣何要知道自己入了紀明得的套，肯定不會罷休。

樊波頭朝秦嶼的方向點了下：&ldo;這位你打算怎麼處理?&rdo;

紀明得頓了一下，套了句常說的老話：&ldo;合則來，不合則散，這點事用得著費什麼心?!&rdo;聽著有些不是很肯定。

樊波&ldo;呵呵&rdo;地笑了一聲：&ldo;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