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32 賓孟見雄雞自斷其尾·周語33 劉文公與萇弘欲城周(第2/3 頁)
王公們宴飲時站立行禮的禮儀為飫,
[4]飫(yu):飫禮,站立行禮。
昭明大節而已,少典與焉。是以為之日惕,其欲教民戒也。
主要為了顯揚隆重的禮節而已,故而所配的樂曲不多。因此為之天天戒懼,這是在教育民眾要警惕。
然則夫《支》之所道者,必盡知天地之為也,不然不足以遺後之人。
可見,《支》這首詩所說的,就是一定要完全領會天地的意圖,否則不足以留傳給後世之人。
今萇、劉欲支天之所壞,不亦難乎?
現在萇弘、劉文公要支援上天所破壞的,不是很困難嗎?
自幽王而天奪之明,使迷亂棄德,而即慆淫[5],
自從周幽王被上天剝奪了辨別是非的能力,使他迷惑淫亂而譭棄德行,過度享樂,
[5]慆淫:享樂過度;怠慢放縱。
以亡其百姓,其壞之也久矣。
喪失了自己的百姓,王室遭到毀壞已經很久了。
而又將補之,殆不可矣!
此時他們再來補救,恐怕是不行了。
水火之所犯猶不可救,而況天乎?諺曰:‘從善如登,從惡如崩。’
水火所造成的災禍尚且不能挽救,何況是上天所降的災禍呢?諺語說:‘行善如登山,作惡似土崩。’
昔孔甲亂夏,四世而隕;玄王勤商[6],
過去孔甲擾亂夏代國政,傳襲四代就滅亡了;玄王振興商朝,
[6]孔甲:夏代國君。玄王:傳說中商族的始祖契。
十有四世而興;帝甲亂之,七世而隕[7];
[7]帝甲:商代國君。隕(yun):古同“殞”,死亡,滅亡。
傳了十四代還很興旺;帝甲擾亂殷政,傳了七代就滅亡了;
后稷勤周,十有五世而興。
后稷振興周族,傳了十五代還很興旺。
幽王亂之十有四世矣,守府之謂多,胡可興也?
幽王擾亂周政已經十四代了,能守住現有的家當已屬幸甚,怎麼可能興盛呢?
夫周,高山、廣川、大藪也,故能生是良材,而幽王蕩以為魅陵、糞土、溝瀆,
周室猶如高山、長河和大澤,所以能產生那些優秀的人才,而幽王把它破壞成禿陵、水溝和淺潭,
其有悛乎[8]?”
還會培養出俊傑嗎?”
[8]溝瀆:水溝;河川。悛(quān):本義停止;改變。
單子曰:“其咎孰多?”曰:“萇叔必速及,將天以道補者也。
單穆公說:“他倆誰的罪過多?”彪傒說:“萇弘必定會很快遭殃,因為他要修補上天所毀壞的東西。
夫天道導可而省否,萇叔反是,以誑劉子,必有三殃:違天,一也;反道,二也;誑人[9],三也。
天道是引導可行而排斥不可行的,萇弘的行為與此相反,而且還誑惑劉文公,因而必定會遭到三方面的災殃:違背上天,這是其一;逆轉常度,這是其二;誑惑他人,這是其三。
[9]誑(kuáng)人:欺瞞、誑惑他人。
周若無咎,萇叔必為戮,雖晉魏子亦將及焉。若得天福,其當身乎?
周若想沒有災難,萇弘必定要被處罰,即使是晉國的魏獻子也將受牽累。如果有幸得到天降福祉,恐怕他自身仍不能倖免。
若劉氏,則必子孫實有禍。夫子而棄常法,以從其私慾,用巧變以崇天災,勤百姓以為己名,其殃大矣。”
至於劉文公,一定是他的子孫來承當災禍。作為王公大夫而拋棄常法,以此來順從自己的私慾,耍小手腕來加重天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