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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叫他意識到,這溫雲的孫女怕是不好對付,還不如先抓住溫雲。
這個時候的溫雲半點求生之意都沒有,正是好對付的時候,只要抓了他,不怕拿不到秘籍。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這徒弟擔心地開口道:「師父要不算了吧?你看咱們辛辛苦苦讓那老太太詐屍,又設了聚陰陣,都被她解除了,真要動手,咱們怕是打不過她的。」要不還是逃吧。
聽到徒弟的話,這人十分生氣,捶打了一下徒弟的腦袋,「沒出息的東西。」要不是他對自己有用,自己怎麼可能還帶著他這拖油瓶。
又不滿地罵了幾句,師徒才消失在夜色裡。
而溫四月並沒有發現蕭漠然去找阿貴家的人,反而是在村子外面的亂葬崗找到他的。
「漠然!」遠遠地她就看到了蕭漠然站在亂葬崗裡一動不動,四周都是孤魂野鬼,一個個圍著他垂涎他,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根本就靠不了他的身。
就好像蕭漠然的身上鍍了一層膜。
此刻滿身的是汗水的蕭漠然聽到她的聲音,並沒有回頭,「四月,我不敢動。」他自打和溫四月分開後,按理去阿貴的幾個叔叔家,其實路程就是兩三分鐘的距離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路尤為長,走了十來分鐘還不見半點燈光。
也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村裡的亂葬崗,四周就好像很多人一般,感覺很擁擠,擠得他甚至是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他卻是一個人都沒看到,因此就意識到,可能自己遇到了什麼邪祟。
家裡有這麼個媳婦,自然是常常聽溫四月跟溫桔梗不厭其煩地說,夜裡不能隨意回頭,哪怕聽到熟人叫自己。
實在想回頭,動作也要緩慢,以免吹滅肩上的燈。
他不清楚這肩上是什麼燈,但想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也沒回頭,自然也沒繼續往前走,就站在原地,回憶著溫四月平日看的那些書,念著幾句保平安的句子。
起先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曉得那個時候跪下求菩薩肯定沒什麼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到心裡默唸了一會兒後,身邊那種陰冷喊擁擠感也就消失不見了。
但他仍舊不敢大意,雖然看不清楚那些東西,但確定那些東西根本就每走,而且自己無緣無故跑到亂葬崗,如今若是亂動出現什麼意外,到時候四月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憑著這份冷靜,他終於是等到了溫四月。
如今溫四月一把抓起他的手,手指往他背上不知道畫了什麼,然後拽著他就往村子走,「村子有外來人,太巧了。」偏偏敢在阿貴奶奶死的時候,更重要的是幾個小時之前,還是闔家團圓的上元佳節。
正常人這個時候不跟家裡團聚,誰會跑他們村子裡來?所以要說是沒有半點企圖,她不信的。
原本對於孤魂野鬼們來說,算得上是香餑餑的蕭漠然,如今因為溫四月那符籙加身,像是穿了一道甲衣一般,將他的氣息給隔絕在外。
現在被溫四月拉著奔跑在回村子的小路上,有種腳踏寒風的感覺,就好像腳根本就還沒落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四周的樹木,又被溫四月拉著跑了。
忽然間,迎面的風好像有些刺骨刮臉,疼得讓人睜不開眼,與此同時風裡傳來溫四月的聲音,「同道中人。」只是來者不善。
然後就聽到芋頭咯咯的叫聲,隨即聞到一陣血腥味,垂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地面了,芋頭就站在自己的腳邊,手電筒之下可以看到他和芋頭四周星星點點的血。
是芋頭的,所以現在芋頭那咯咯的叫聲,給了蕭漠然一種罵罵咧咧的感覺。
至於溫四月,已經加入了前面的戰鬥。
只見此前走路都還要叫他和溫四月攙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