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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人收拾東西,也準備趕上年前最後一般去他們縣裡的班車,只是這隻公雞,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隻公雞太大了,比尋常的公雞還要大上一倍,雞籠根本就裝不下,也不能為了裝它買個更大的雞籠,主要班車裡也放不下,綁在班車頂上,一天一夜的車程,天這麼冷,只怕等到縣裡的時候,它都斷氣了。
所以蕭漠然建議著,「要不請小余養著?」
那天小余幫忙送包裹回來,也多了幾次來往,熟絡了起來。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其實溫四月還是擔心,怕遇到識貨人,再回來這雞沒了,感覺還是帶在身邊保險一些。「要不,還是帶回去吧,我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就當是給他看個新鮮。」
她都這樣說了,蕭漠然也只好去安排,不但找人專門編織了一隻大些的雞籠,還往裡面墊上了麻布袋子,就留了個出氣的通風口。
這樣一來,這公雞既然不會凍死,也不會被悶死。
臘月二十三那天,小余開著文化館的車來送他們倆去車站,這天是送灶神上天,家家戶戶都是要燒香上供的,小余和阿容雖然還沒結婚,但也是朱館長家的半個孫女婿了,家裡一大堆事情要忙,他還在這裡跟他們一起等車。
讓溫四月和蕭漠然都有些過意不去,好說歹說才將他給勸走。兩人等了個把小時,車還不走,溫四月便去上廁所。
要五分錢,她手裡沒有,剛走出來換零錢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穿著的喇叭褲,剪著七分頭的時髦男人伸手將她攔住。
「同志有什麼事麼?」溫四月禮貌性地問,一面處於職業性習慣,往對方臉上看去,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第25章 二合一
「那雞, 賣給我,多少錢你說個價格。」這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挺精神的,頭髮也梳得光亮, 可是這一開口, 那不穩的氣息就給人一種他特別體虛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根蠟燭燃到了盡頭,沒有多少火光了一樣。
那公雞不是凡物,溫四月為了不讓它叫,費了不少勁兒, 起先想將它關在那密封黑不見光的雞籠裡, 但又擔心給悶死了,所以蕭漠然留了個出氣口, 這樣光就照進去了。
所以她最後採取非常辦法, 將雞的眼睛連帶著整個腦袋都用青布條包起來。
這樣一來,看不到亮光, 它就不會打鳴了。
也正是這樣,剛才連帶著雞籠給綁到車頂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好奇她把雞的半個腦袋包著做什麼。還有這雞怎麼如此雄壯,是個什麼品種?還有人以為是動物園裡偷出來的。
但是明顯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是僅僅因為看到那隻公雞異常漂亮又雄壯,才開口找她買的。
畢竟他那滿臉的陰煞之氣, 幾乎都快變成一頂雷鋒帽, 扣在他的腦門上了。如此, 也難怪他兩肩上的這生命燈暗成了這樣。
可從這人面相來看,他是有一甲子壽元的,因此溫四月就更好奇了。加上對方來買這雞,便猜測著, 他身邊必然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且他也曉得這隻雞不是普通的公雞。
還真是這樣的,這男人叫吳家英,住在北城那當頭,他是電影院的放映員,這是個最受人喜歡的職業,時常還下鄉去。
可正因為時常下鄉,前年他老婆生產的時候他沒在身邊,送去醫院晚了,差點沒了命,娃兒沒保住,如今病怏怏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是在床上躺著的,更是見不得半點光,也遭不得半點水。
不然就會疼得她悽慘大叫。連送去醫院,也只能是晚上,去了也不能打針不能掛水。
而眼下他媳婦越來越不好,醫院那邊也沒辦法了,他就開始走起這旁門左道的路子,打聽到有一種雞,天生雄壯比過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