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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不審人
,反倒令人有些輕鬆得不太放心。
不要簽證,沒有填入境表格,海關不查行季,不問話,機場看不到幾個穿制服
的人,氣氛安詳之外透著些適意的冷清,偶爾看見的一些工作人員,也是和和氣氣
,笑容滿面的,一個國家的民族性,初抵它的土地就可以馬上區別出來的。機場真
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它騙不了人,羅馬就是羅馬,巴黎就是巴黎,柏林也不會讓人
錯認是維也納,而“瑪黛拉”就是瑪黛拉,那份薄薄涼涼的空氣,就是葡萄牙式的
詩。
本以為“瑪黛位”的首都“豐夏”是個類似任何一個拉丁民族的破舊港。━━
依著波光粼粼的大海,停泊著五顏六色的漁船,節節的石階通向飄著歌曲的酒吧…
…
等到載著我們的遊覽車在“豐夏”的市區內,不斷的穿過林蔭大道、深宅巨廈
和小湖石橋時,方才意外的發現,幻象中的事情和實際上的一切會相去那麼遙遠,
我的想像力也未免太過分了些,“豐夏”完全不是我給它事先打好的樣子。
我們的旅館是一長條豪華的水泥大廈,據說迅七百五十個房間,是“豐夏”最
新的建築之一,附近還有許許多多古色古香老式的旅館,新新舊舊的依山而建,大
部分隱在濃濃的綠蔭裡,配合著四周的景色,看上去真是一種心靈的享受。
只有我們這一幢叫做“派克賭場大放館”的怪獸,完全破壞了風景,像一個暴
發戶似的躋身在書香人家洋洋自得,遺憾的是我們居然被分在它這一邊。
旅館大得有若一座迷城,豪華的東西,在感覺上總是冷淡的,矜持的,不易親
近,跟現代的文明人一個樣子。
安置好房間,換上乾淨的衣服,荷西跟我在旅館內按著地圖各處參觀了一圈,
就毫不留戀的往“豐夏”城內走去。
旅館站門的人好意的要給我們叫車,我婉拒了他,情願踏著青石板路進城去,
人行道老得發綠,一步一苔,路旁的大梧桐竟在落葉呢。
與其說“豐夏”是個大都市,不如說圻是個小城市鎮,大半是兩三層樓歐洲風
味的建築,店面接著店面,騎樓一座座是半圓形的拱門,掛著一盞盞玻璃罩的煤氣
燈,木質方格子的老式櫥窗,配著一座座厚重殷實刻花的木門,掛著深黃色的銅門
環,古意盎然,幽暗的大吊燈,白天也亮,照著深深神秘的大廳堂,古舊的氣味,
瀰漫在街頭巷尾,城內也沒有柏油路,只是石板路上沒有生青苔而已。
一共不過是十幾條彎彎曲曲上坡又下坡的街道,一座大教堂,三五個廣場,沿
海一條長堤,就是“豐夏”市中心的所有了。
住在“瑪黛拉”那幾日,幾乎每天都要去“豐夏”,奇怪的是,這個可愛的城
鎮越認識它,越覺得它親切、溫馨,變化多端。
只四萬人口的小城一樣有它的繁華,斜街上放滿了鮮花水果,櫛比的小店千奇
百怪,有賣木桶的,有賣瓦片的,有鞋匠,有書報攤,有糕餅鋪,有五金行,還有
賣襯裙、花邊、新娘禮服的,也有做馬鞍,制風燈的,當然還夾著一家家服裝店,
只是,掛著的衣服,在式樣上看去就是一件件給人穿的實實在在的東西,不是給人
流行用的。
這兒沒有百貨公司,沒有電影院,沒有大幅的廣告,沒有電動玩具,沒有喧譁
的唱片行,它甚至沒有幾座紅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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