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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風滿樓

第00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9月28日，一個天高雲淡的早上，雪兒打來電話說：“我現在過來，‘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我很意外，不是10月1日才放假嗎，雪兒怎麼這麼早過來。她說不放心我，看我有沒有搞“師生戀”，所以早點過來是突擊檢查，不讓我有作弊的機會。

還檢查個PI呀，雪兒都說出來了，她不是在掩耳盜鈴嗎。

從長沙到南嶽最多兩個半小時，我的那堆臭襪子還沒收拾；我還沒有來得及和我的學生串通好臺詞來把我說的偉大些。我還沒有想好肉麻的詞來哄她我是怎樣對她望穿秋水的……更主要的是，我馬上還要上課，哪裡還有作弊的機會呢？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往房裡噴啫哩水，不要讓雪兒聞到宿舍裡煙和臭襪子的味道。

知道雪兒要過來，我特意穿上前年冬天雪兒親手為我織的那件“愛心”牌毛衣。毛衣不厚，穿上去卻很熱，但為了表示我對雪兒的一片丹心，我硬是硬著頭皮堅持了下來。

毛衣有點大，可能是我人縮水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現在這句詩用在我身上簡直在恰當不過了。

長假將至，學生們早已無心上課，有鑑於此，我打算給學生講點提神的東西。

我夾著教案像往常一樣走進教室，霎時迎來一片詫異的目光。我知道是那件毛衣惹的禍，於是連忙解釋說自己感冒了，有點畏寒。

我咳嗽兩聲，開始正式上課：“今天我要給大家講點特別的東西，相信一定能吊足大家的胃口——武俠小說。”如我所料，課堂上一下騷動起來。

武俠小說在學生當中是很有市場的，特別是在我們學校，要知道這裡是南嶽，中國聞名遐邇的五嶽之一，這裡有衡山，《笑傲江湖》中五嶽劍派之衡山派的所在地，而且學校不遠處就有一所武術學校。

武俠小說是一個龐大的話題，就算我“避輕就重”，也不可能在兩節課內說完，更何況雪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殺到，所以，我沒有鋪墊，直奔主題。

“……武俠小說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即，前武俠小說時代，舊武俠小說時代和港臺新武俠小說時代。其中前武俠小說時代又分為：遊俠時期和話本武俠兩個時期。遊俠時期興盛與唐朝，代表作有李公佐的《謝小娥傳》，裴口的《崑崙奴》等，這種武俠小說又稱為傳奇評話，評書武俠……宋元話本武俠使武俠小說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學樣式從小說中獨立出來，俞樾的《七俠五義》就是話本武俠的代表作之一……

課到中途，張校長帶著一對父女模樣的人來到教室外，他們說說走走，還指指點點。男的40多歲，衣著得體，步伐穩健，很顯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女的17、8歲，學生頭，穿著看上去象校服的服飾。他們先是在窗外聽了一陣，之後索性坐到教室後面，聽起我講課來。

女生的氣質很好，只是本人有點近視，看不清那女生的五官，不過我總覺得與她似曾相識。這話放在以前，我可能連自己都會以為這是泡妞的藉口，但是現在我捫心自問，我真的在哪裡見過她，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很明顯，女孩是想轉校過來的學生，而那位中年人是他的父親，他們是來考察學校師資的，這個月已經有好幾對來看過了。父女離開的時候，禮節性的向我點了點頭，這本沒什麼奇怪，問題是這對父女離開時的背影出奇的似曾相識。

“大哥陳，聽說師母會來，是嗎？”第二節課，我剛踏進教室便有八卦的同學問道。

“沒有的事，不要瞎猜。”我很震驚，學生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唉，做老師就是這點麻煩，藏不住秘密。

“別裝了，何老師都告訴我們了。”

“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