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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這種情況的發生,雁涼就覺得脖頸有些發涼。
失憶後的雁涼連自身的武學和內力怎麼使都不知道,滿心只想著要如何才能夠保命,根本想不起來復仇這回事。
不過既然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也許溫靈遠會知道點什麼?
雁涼想到這裡連忙回頭向溫靈遠看去,溫靈遠似乎還在因為剛才段流所講述的故事而出神,此時注意到他投來的視線,他當即回望雁涼,沉默片刻後問道:「怎麼了?」
雁涼滿腹擔憂:「我以前跟你分開之前,是不是就已經惹上仇家了?或者說我們以前有什麼很厲害的仇人嗎?是不是就是以前害我們分開害你受傷的那個傢伙?」
溫靈遠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不知是在回憶從前還是在想要如何安撫,頓了會兒後他才搖頭無奈道:「沒有,我想不到有這樣的人,當初害我們分開的那人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會是他。」
雁涼根本沒有再多詢問,他幾乎是完全無條件的相信溫靈遠的話,所以在聽他這麼說過之後,雁涼立刻就回過頭嘀咕道:「既然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就應該是分開時候我單獨碰見的了,不知道究竟有多厲害,看樣子我還沒能夠報仇成功是麼?」
他最後這話問的是身邊的段流。
段流緊皺著眉搖了搖頭。
雁涼還想要接著問下去,但溫靈遠似乎更在意後來的事情,他接著向段流詢問道:「堂主,後來呢?」
雁涼仔細想了片刻便認為自己已經明白了溫靈遠的意思,於是也跟著點頭問道:「對,段流堂主你再說說後來的事情,也許我們能從細枝末節裡推出我的仇人究竟是誰。」
段流於是再度講述起後面的故事來。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南卿堂主曾經提到過的那段故事了。
雁涼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並且看著厭塵宗主點頭答應之後,他便沉沉昏睡了過去,而在這之後宗主檢視了下雁涼的身體狀況,當即便微變了臉色抱著人往後山走去,走的時候他竟然還順手帶上了段流,原因是他正好就在旁邊,而重傷後的雁涼需要個能夠照顧他的人。
段流就是這樣成為了雁涼的貼身小廝。
宗主很快發現雁涼的身體應該是在戰鬥中受到了重創,他的四肢經脈幾乎都已經斷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已經沒有辦法再提刀或是施展武學,非但如此他原本還應該好好休息不能四處走動才能夠勉強恢復行動能力。但雁涼非但沒有休息,他甚至還拼命挪著走過那條滿是機關荊棘的山道,強撐著口氣進入了厭塵宗。
也是因為這樣,雁涼的四肢幾乎全廢,雖然宗主用沁暖玉床替他勉強保住了心脈,讓他在失去脈搏後三天還奇蹟般地活了過來,但他卻已經沒有辦法再站起來,更沒有辦法真的跟隨宗主練功習武。
段流在那段時間裡被宗主安排照料雁涼,從替他準備食物,再到幫他按摩四肢,他每天從早到晚地照顧雁涼,漸漸也從將他當作是個木頭人變得有了感情。
根據段流所說,那段時間裡每天早上醒來之後,四肢根本沒有辦法挪動的雁涼就會睜眼看著天花板,從早看到晚,就像是在走神。
段流那時候根本不能理解雁涼的所作所為,雁涼從變成殘廢醒來過後就沒有再說過話,段流最初還有些懼怕這個人,但時間長了雁涼從來不開口說話,段流便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平日裡沒有別人在的時候,段流甚至會主動對雁涼說話,有時候會說宗門內發生的事情,有時候說自己聽來的江湖傳言,當然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替雁涼感到惋惜,問他明明只要好好躺著休息,他的四肢就能夠恢復,現在他拼死拼活跑來厭塵宗了,四肢卻全給廢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段流其實知道,宗主在雁涼死而復生醒來之後曾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