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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開口追問,但看雁涼在場,他也不敢用剛才那種語氣說話,於是隻能屈辱地換了和緩的語氣道:「你到底是誰?」
沒等溫靈遠回應,他立刻又扭頭看向雁涼:「尊主,這傢伙究竟是誰?您怎麼能讓這種心懷鬼胎的傢伙接近您……」
雁涼反駁道:「誰說他是心懷鬼胎的傢伙,他是我夫君!」
「這傢伙要不是心懷鬼胎又怎麼會……」段流的話還沒有說完,意識到剛才雁涼說了什麼,他驟然沒了聲音,話在喉嚨裡打了好幾轉才終於勉強被擠了出來,聲音裡面是被擠壓變形的恐慌:「尊、尊尊尊尊尊主?您您您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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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晃著再度從村莊裡啟程,朝著北邊的厭塵宗而去,不同的是這次馬車裡面除了雁涼和段流,還多了個溫靈遠。
並且雁涼幾乎是整個人掛在溫靈遠身上的。
相比起之前獨自被帶走時眼淚婆娑可憐巴巴的樣子,現在的雁涼明顯比之前的樣子要好了許多,他乖順地將頭枕在溫靈遠的身上,雖然看起來對段流仍然是充滿戒備的樣子,但情緒卻明顯比之前要穩定了不少。
溫靈遠時而低著嗓音與他說話,時而摸摸他的頭髮,看起來更是無比自如,絲毫沒有被帶走的拘謹。
彷彿這裡是他們兩人的馬車,而段流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傢伙。
段流很想知道他們家尊主這兩個月來身上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突然之間跟個不知來歷的陌生人住在一起,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他對著雁涼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卻都因為找不到說話的機會而將事吞回了肚子裡。
雁涼不是沒有注意到段流的異樣,但他現在根本不想和對方交談,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裝出這副樣子嚇住了對方,要是開口肯定就全破功了。
而馬車裡面從頭到尾看起來情緒最正常的溫靈遠,他的眼裡只有雁涼,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氣氛的不對。
馬車前行兩天的時間裡,前三天段流都堅持地坐在雁涼和溫靈遠的馬車裡,整個路上就眼睛瞪著溫靈遠,試圖用目光制止他們過於親密的舉動,然而他的舉動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雁涼依舊黏糊糊地和溫靈遠貼著,而溫靈遠也半點沒有要鬆開他的意思。
第四天雁涼依舊在睡夢中和溫靈遠相擁著醒來,趕了段路之後,他們到了某處路邊小酒肆,下車吃了點東西。
也在這時候溫靈遠找到店小二離開說了幾句話,雁涼和溫靈遠才終於短暫分開了片刻。
而利用這片刻的時間,段流終於找到機會在雁涼的面前坐了下來。
因為溫靈遠去外面和店小二說話的緣故,雁涼獨自坐在角落的桌旁,有些拘謹地盯著溫靈遠離開的方向,而段流坐下來的時候雁涼全然沒有察覺,直到他輕咳一聲開口喚了「尊主」,雁涼才像是被驚到般回過神,埋下頭開始假裝吃起了東西。
段流想了想試探著說道:「尊主。」
雁涼至今仍然沒有習慣這個稱呼,他低低地應了聲,過了會兒才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尊主?」
段流惶恐道:「屬下不敢逾矩。」
雁涼咬著唇沒出聲,怕自己根本不是尊主的事情被暴露,所以始終不敢多言。
但段流卻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惶恐,依舊試圖與雁涼攀談:「尊主,屬下能否知道尊主您究竟是如何遇上那個溫靈遠,那個……溫公子的?」
雁涼不想回答他,怕自己說錯話,於是依舊低頭吃著東西。
但不過才嘗了半口,他就忍不住扭過頭皺眉捂住了嘴。
段流臉色驟變,當即回頭呵斥道:「誰給點的菜?尊主不喜歡吃這東西你們不知道嗎?」
雁涼眼看著他們把面前的那道菜撤走,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