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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頂，臉上表情莫名。

不只是侄兒，她死的時候，她的兒子也在一旁看著。

李令月低頭，感覺內力又開始逆流，趕緊平心靜氣，半晌才穩住亂竄的內力。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還是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第七十八章　從來不是愛情

李令月最後還是開著許舞的車離開許舞公寓的，因為，許舞家裡，來了一個拿著行李的男人。

春夜的晚上有些冷，許舞帶著李令月回她家的時候，一下車就愣住了。

李令月下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冷泉。

當然，冷泉的名字，是從許舞口中知道的。

“冷泉，你來了。”她的聲音很平淡，可是，靠她很近的李令月清楚明白地看見她那顫抖的身體。

她低著頭，咬著唇。

李令月再次看向冷泉。

燈光將他的面容映襯得很是溫和，他沒有看她，只是看著低著頭的許舞，身上穿的是透著低調的奢華的西服，沒有打領帶，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行李箱。

他身姿挺拔，氣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很愛許舞。

李令月知道自己在這兒就是一個特大號電燈泡，於是從許舞手裡將車鑰匙拽出來，直接上車，然後發動車子，全程不過十秒鐘時間。

開啟車窗，李令月將車子的碼數調穩定。

夜風吹著她的面孔，身上的裙子這時候看來，有些單薄。

她腦袋中浮現出剛才許舞的表情，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也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吧，而那個男人，定是在那個故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就像她一般，也有著不可對人言說的話。

她想回孫宅，可是最後想了一下，調轉車頭，去了周坤那裡，今夜，註定有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離去，他……應該很痛苦吧。

想到以前自己痛苦時，陪在身邊的平安，她的心柔軟了幾分。

李令月來到別墅的時候，別墅的燈全部開著，可是卻寂靜一片。

這裡她安排了十二人一組的保鏢，以及十二個女僕，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安靜。

可是走下車的李令月卻沒有什麼驚奇的，她拿著包，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斗篷，這是剛剛去買的，這個時候，她身上的紅色裙子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小姐。”

僕人很快看到了她，她擺擺手，僕人就懂事地退開了。

她慢慢走進大廳，然後腳步輕盈地往樓上走去。

沒有哭泣聲，沒有叫喊聲……

什麼聲音都沒有。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李令月的心才沉了下去。

極度的憂傷是沒有辦法哭出來的，那種絕望，連哭泣都無法止住。

內力一散，她很快就知道周坤以及……死去的姍姍在哪個房間。

她一上樓，就只感覺到一個人的脈搏和呼吸。

來到房門口，她駐住腳步，然後放棄了推開門，因為裡面已經有壓抑著的哭泣聲傳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李令月面色淡然的在門外等著，企圖替門內的人分擔一絲痛苦。

最後，哭聲漸漸停止，她推開了門。

周坤回頭看她，本來冷肅的面容突然變得柔和。

李令月看見他的手，緊緊拽著姍姍，而姍姍，早已永久地閉上了眼，或許，她也會在另外的時空，以另外的身份活著。

只要有健康，她相信那個愛笑的女孩會活得很好的。

“……莫要傷心了，她走得很安詳。”

的確，從姍姍的面色上看不出一絲痛苦，可是李令月卻知道，她死的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