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亡(第1/2 頁)
上洛郡雖為秦楚咽喉,平日裡就生意興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可今年正月剛過就這麼多人的確是不多見。 悅來客棧的張老闆臉得笑開花了,所有的客房都住得滿滿的,更樂在心頭的是所有的房價還早早就比平時翻了一翻。 此時客堂裡也是座無虛席,張老闆坐在邊上,心裡開始算計著這十幾桌人吃下來,還能賺多少錢。 旁邊跑得滿頭大汗的店小二見掌櫃的心情不錯,過來拍 著馬屁:“老闆,還是您神機妙算,早就算準這幾日生意火爆,這下可賺大了。”張老闆有點得意的道:“這你不知道了吧,今年的天下會提前到二月十二日開了,那來的人能不少嗎?” 那店小二納悶道:“那往年天下會召開前也沒來這麼多人呀。” 張老闆斜瞥了一眼店小二,用指頭敲了一下店小二的的頭:“這下明白為什麼你只是個小二而我卻是掌櫃的了吧?今年神侯莊十大賓主中有兩個已死,這次天下會要公佈新的賓主,這天下大小幫派世家商賈還都不跑來討個喜?人能不少嗎?” 一頓,道:“把上面你們住的幾間側房也趕緊騰出來,我估摸著後面來人的還多,這上洛郡也快沒地住了。” 好在盧飛和雲宥來得早,勉勉強強有一間可容身的客房。此時兩人蹲在二樓的一間客房裡,透過門縫,打量著客堂裡的人。 在無名那休息了二十餘天,兩人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內傷依舊還未恢復,雲宥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盧飛:“難得見盧三公子這麼膽戰心驚的。” 盧飛白了他一眼:“你不廢話嗎,聽說這飛魚幫全天下的找咱們兩個嗎?” 無名奇道:“你在陳留郡那麼英勇無比的,連死都不怕連常四海都敢弄,現在怎麼這麼膽小?” 盧飛回頭白了他一眼:“當時有幾個弱女子命懸一線,再加上常四海橫行慣了,沒一個人敢出面招惹,這些年死了那麼多人都沒人敢吱聲,當然要以必死之決心和他一戰,現在常四海已死,我估摸著找飛魚幫算舊帳的人多了去,我犯得著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嗎?” 一頓,接又道:“再說了,這常在龍和常潛龍兄弟我也打不過呀,還有一大幫的什麼堂主之類。” 正說話間,盧飛眼睛一瞟,苦笑道:“我這什麼人品呀。” 雲宥往下一看,只見已有數人從客棧裡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華彩衣服的男子,身邊簇擁跟著一大眾人馬,其中卻有不少身著番服。 雲宥皺著眉頭道:“這好像是南沼國的人?” 盧飛苦笑道:“裡面還有你的熟人呢。” 雲宥定睛一瞧:“那後面的是不是鄭家的一個子弟,前幾次天下會好像見過幾面,天天跟在鄭如海的屁股後面。” 盧飛的臉像苦瓜一般:“我就是打了鄭通和這個二殿下的一個手下,才跑了出來。” 雲宥眉頭鎖得更深:“沒遇上老毒物的門人吧?” 盧飛撇了撇嘴:“那倒沒有,哪天只是這鄭通偷偷帶了這個二殿下跑到范陽來的。”又補充道:“如果那老毒物的門人在,說不定我早讓弄死了。” 雲宥抬手一指:“看見後面那兩個扎著白頭巾的人沒,我要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老毒物的門人,前年的天下會我見過。” 盧飛只覺得頭一個比兩個大:“我怎麼這麼命苦,想找個大樹偷偷跟著去神侯山莊,誰料到遇到全是對頭。” 雲宥瞪了盧飛一眼:“你們盧家勢大業大,怎地這兩天不見你們盧家一個人?” 盧飛聞言,跳起來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們茅山派號稱天下道教之尊,這兩天也不是一個人也沒見著嗎?” 那南沼國二殿下一行在這客棧中已定好上房,一行上徑自穿過客堂去了廂房。就在雲宥和盧飛苦思之際,一人已步入客棧。 這個人身穿一件破爛的道袍,隨意用一根草繩將道袍挽在腰間,腆著肚子手提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走了進來,那店小二看著來人的邋遢樣子,上去皺眉道:“這兒已客滿了。” 那道人倒也並不生氣,眼睛掃了一圈客堂眾人,喃喃道:“說不定會有人請我來喝一杯。” 話音剛沒,至少有五桌人站了起來,“元道長請來這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