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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根咬的幾乎發酸,下腹那處卻益加抖擻,末了實在是沒法兒了,景逸擱在水下的手猛地一揮,語氣略顯艱澀的道:&ldo;初燻,我有些渴了,你去幫我倒杯茶來。&rdo;
喬初燻一聽這話,便露出一抹淺笑,輕聲道:&ldo;剛才我溫了些玉竹釀,這會兒也該好了。公子是想要酒釀還是飲茶?&rdo;
取名為玉竹釀,是以這種酒釀的色澤和取材為由來。酒釀裡三成為竹液,三成為晨露,剩下四成才是釀酒常用的材料。且因為釀成之後顏色澄碧如玉,口味清洌如同置身雨後竹林,與其說是酒釀,不如說是竹液來的妥帖。
&ldo;既溫了就拿來罷。&rdo;景逸半垂著眼,飛快答了一句,便不出聲了。
喬初燻取了小壺玉竹釀以及一隻酒盞回來,就見景逸已經出了水池,溫泉池上方的幕簾也拉了上去,可以看到外面幽暗夜空以及院中栽種的芳萋糙木。景逸背對著自己正在繫著脅下衣帶,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身後,顯然就在自己剛出去那一會兒功夫,已經沐浴乾淨了。
之前出去取酒釀的時候便覺得景逸態度有些怪異,這會兒見他匆匆沖洗過連頭髮,都沒怎麼擦拭就換起了衣裳,喬初燻一時也有些怔住了。
摸不準景逸此刻脾氣,也想不通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因此便默默將託盤端了出去,放在軟榻邊的高几上。又快步回到隔間拿起一塊布巾,踮起腳尖將之鋪在景逸肩背處,一邊幫他把頭髮捋出來,輕聲道:&ldo;公子先擦擦水漬,不然容易著涼的。&rdo;
景逸也沒轉身,取過擔在肩膀的布巾含混應了一聲,又道:&ldo;這邊冷,你先進屋。&rdo;之所以將簾幕拉起,又幾乎沒怎麼擦拭身體便匆匆更衣,就是為了吹一吹夜風。這樣稍緩一會兒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喬初燻咬了咬唇,站在他身後沒動。
半晌,才輕聲問了句:&ldo;公子是在煩七笙教的事麼?&rdo;
景逸恁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乍一聽到喬初燻出聲吃驚不小。一來是訝異竟然對於有人站在自己身後,竟然沒有丁點覺察和防備;二來是驚訝喬初燻居然這半晌一直沒回去,就這麼站在自己身後等著。
見景逸背脊一僵,喬初燻還以為自己說著了,便又接著說道:&ldo;對那個七笙教的事,我也聽過一些。如果……我是說如果,喬子安他,真的與七笙教有瓜葛,那我想我知道他們是如何將人迷昏過去,以及之後用藥物控制那些女子的……&rdo;
景逸倒沒想到喬初燻有此一言,不禁轉過身,抬起一邊眉毛:&ldo;你知道?&rdo;
喬初燻見他面頰微有些紅,輕輕頷首的同時扶上景逸一側手臂:&ldo;公子是不是有些內熱,正好玉竹釀還溫著,那個管清潤脾肺的,多少喝一些罷。&rdo;
景逸應了聲好,握住她的手,先將溫泉池一側的竹製小閥提起,又拿過一塊布巾罩在矮桌,滅了香爐,拉著人回屋:&ldo;初燻是懂得他配的那些藥方麼?&rdo;
進到屋中,喬初燻一邊幫景逸斟酒,一邊溫聲解釋道:&ldo;一般能迷亂人心智的藥物,所用藥材不過那幾種,只不過具體搭配以及劑量有所不同罷了。&rdo;
景逸說起七笙教的事,神色也有些冷肅:&ldo;今天府衙那幾名捕役,看症狀與你那日頗為相似,不過劑量似乎更重些。有兩個都好幾個時辰了還稀里糊塗囈語著,好像產生了什麼幻覺似地,和之前從七笙教手裡救出來的一些人的述說極為相似。&rdo;
從前跟在汴京跟趙廷以及展雲就此事交流時,曾聽他們提過一個姓巫的大夫,苦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