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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認：“我一直都是。”

兩人的說話聲音並不大，降谷零隻能隱約知道兩人在說話，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此刻大聲朝貝爾摩德喊：“貝爾摩德，整個沙灘都已經被我們公安的人包圍起來了，就算你殺了黑澤陣也逃不掉，立刻放開他束手就擒，我還可以為你爭取寬大處理！”

屁！

貝爾摩德惡狠狠瞪了降谷零一眼，她才不會相信一個公安的承諾，而且她這樣的身份，過去幹的壞事加起來足夠她死一百次了，就算不死也要蹲監牢一輩子，降谷零就算真的幫她說話又能寬大到什麼程度？比如從無期改成幾十年的有期？

呸，她才不要在監獄裡蹲幾十年！

“你到底讓不讓我走？”貝爾摩德的語氣漸漸暴躁。

“要麼你被抓，要麼我們一起死。”黑澤陣語氣沉重。

這是一場不成功則成仁的謀劃，黑澤陣完全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那個人，是公安嗎？”貝爾摩德質問，一定要讓她被逮捕才肯復活烏丸蓮耶的那個人，是公安嗎？

“不，和公安無關。”

“是我得罪什麼人了嗎？”

黑澤陣語氣沉痛：“很抱歉。”

不是公安，也不是貝爾摩德得罪的人，如果真要說的話，這也算是命運弄人吧。

“如果你不動手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聽到黑澤陣的話，貝爾摩德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阿陣……”

黑澤陣突然動手，一矮身避開貝爾摩德的槍口，左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右手則摁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壓在了地上。

貝爾摩德沒有反抗，只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不開/槍？”黑澤陣直視著她。

貝爾摩德睜開了那雙漂亮的水綠色雙眸，眸中的痛苦無法掩藏：“我想要的只是離開，而不是殺死你，如果殺死你可以讓我逃走，我說不定真的會考慮。”

貝爾摩德是利己主義者，可她只想離開，不想同歸於盡。

“我很抱歉。”黑澤陣認真道歉，附在貝爾摩德的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不會讓你一直留在監獄的，相信我。”

貝爾摩德扭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降谷零這會兒已經跑了過來，問：“黑澤，沒事吧？”

黑澤陣搖了搖頭，起身將貝爾摩德轉交給了降谷零。

貝爾摩德沒有再試圖逃走，而是悲傷地望著黑澤陣說道：“阿陣，你對得起先生，但是你對得起我嗎？還是說在你的心中，你根本不需要對得起我？”

黑澤陣眸光微閃，默默移開了視線。

“你心虛了。”貝爾摩德苦笑：“你心虛的模樣其實挺可愛的，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好了。”

降谷零押著貝爾摩德離開了，黑澤陣在沙灘上立了良久，直到夕陽西落，海風逐漸變得冰冷。

他愧對她。

【恭喜宿主完成“紅黑任務”，七個支線任務已全部完成，宿主現在可以兌換願望了。】

就連任務成功的提示音都無法讓黑澤陣心情變好。

【宿主，你聽得到嗎？宿主，你可以許願了，不管任何願望系統都會滿足你。】

黑澤陣只穿了一條寬鬆的花色沙灘褲，在黑色的大海前將凍僵的雙手放置唇邊，輕輕哈了口熱氣。

已經可以許願了。

他完成了所有的支線，背叛了所有信任著他的人，如今已孑然一身。

“騙子。”黑澤陣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脆弱，降谷零明明說過會在他身邊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在哪裡？

果然，所謂的公安、警察之類的，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