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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變得難看了。
――這小子巴巴地找自己過來“秉燭夜談”,說了半天,合著就是為的這個?
平心而論,韓雨雖然的確把寒雨劍看得很重,但“寒雨劍是嫁妝”一說,卻是建立在沒人能把寒雨劍從她手上奪走的基礎上的。她韓大小姐未必就看得上葉家公子,葉揚天如果拿著寒雨劍上來“逼婚”,韓雨鐵定不幹――耍賴誰不會?
可話又說回來,看著葉揚天愁眉苦臉地把寒雨劍當成燙手的山芋,忙不迭地往外推,擺出一副死活不樂意的模樣,韓雨也實在高興不起來。
你葉揚天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你有點審美眼光沒有?連我你都看不上?
“……葉先生,”韓雨黑著臉,費了好大的勁才沒直接罵人,“這個……寒雨劍還是您先收好了,我早晚必定有個交待給您,但現在……還是先公後私。寒雨劍,我不能就這麼收回。”
韓雨在心裡發狠:葉揚天!許我不給,不許你不要!
“別!你趕緊拿走,趕緊拿走。什麼早晚?什麼‘先公後私’?不管,我不管!你趕緊拿走,我消受不起……”葉揚天一哆嗦,往外伸著的手就是不往回縮。
“葉揚天!”韓雨終於急了,“你、你給我出去!”
“啊?”
葉揚天一愣,剛要再說話,卻見韓雨臉色不對,一會兒泛紅,一會兒發紫,嘴唇也哆哆嗦嗦,顯然是氣得夠嗆。
“你……你出去!”韓雨手指門外,語氣不容置疑。
“……出去就出去。怕你啊?”葉揚天不傻,也琢磨過來自己忙不迭把寒雨劍往外推的樣子好象有點兒過分,讓韓雨沒法下臺了;他倒還知道自己理虧,訕訕地把寒雨劍又收了回來,嘴裡嘟囔幾句,走出門外。
“嗯,月色不錯。”被韓雨趕出來,站在白雲滿地樓南樓的院子裡,葉揚天自覺沒趣,抬頭往天上看看,自己給自己找話說。
天際一彎明月高懸,清光瀉地,打得葉揚天滿身清冷。
葉揚天揹著手來回踱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一拍額頭,大悟,“不對啊?她憑什麼讓我出來?這兒不是歸我住嗎?嘿……合著我這是在自己家裡讓外人給趕出來了?”
雖然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但葉揚天本身很有些隨遇而安的性子,也就不想再回屋裡看著韓雨兩人尷尬,只好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邊盼著韓雨早點想明白了離開,一邊埋怨自己。
“……怎麼我什麼時候也變得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了?這不是當面罵她嗎?換了是我我也不能要啊。不過……哪怕我走的時候把寒雨劍給她留下,她也得老老實實拿走不是?咳,我這就是平時佔便宜佔慣了,這麼點兒事兒都沒想過來……”
“你可真小瞧自己了,就看你這一副奸商面目,什麼事情你還能想不明白?”正當葉揚天自怨自艾,旁邊有人突然介面。
“誰啊?”葉揚天沒好氣地轉頭。
“呂洞賓!”葉揚天猛回身急伸手,一把抓住來人,把滿嘴牙齒咬得“嘎嘎”直響,“老子可算逮住你了!”
“這倒怪了,葉揚天,你抓我作甚?”
大約是因為到了青雲門內,久不出現的呂洞賓把西裝換成了道袍,他本來就是神仙,也不用說什麼“飄然若仙”,氣象自然不同。只是葉揚天抓得有點兒緊,呂洞賓雙手接連拂了三下,都沒能把自己脖領上的那雙手給拂下來,顯得有幾分狼狽。
“……葉揚天你鬆手!”呂洞賓抓住了葉揚天的手指,使勁往外掰――掰不開。
“你是大羅金仙,我也是大羅金仙,大家平起平坐,就算你比我厲害那也有限。我就不信,你吃定我了?”葉揚天呲牙咧嘴、咬牙切齒,揪住了呂洞賓的脖領死活不鬆手,嘴裡發狠,“你這回要是敢再跟上次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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