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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可怕了……
他咚咚咚幾步跑下船,站到太陽底下暴曬。
同一時刻,已經上了靈舟的三人找了一個僻靜之處坐下。
古萬裡:「你們倆是誰的氣息沒有收斂好。」他本是看向司空寒,結果一瞅發現司空寒周身並未寒氣,轉頭看白皎,皺眉道:「你怎麼連司空寒都不如。」
白皎一臉尷尬。
她也沒想到會這樣,姐姐的煞氣明明已經除去,可她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元神仍是比較陰冷,凡人接觸受到的影響頗大。
簡單來說,斂息訣早期就是要收斂活人氣息,將自己化作一件死物。這就導致她看起來就屍裡屍氣的。
被點名的司空寒已經坐了下來,掏出了玄音壁捏在右手手心,在嘗試進入之前,他想了想,將姐姐給的護心鱗捏在了左手。
古萬裡:「怎樣?這裡能登玄音壁嗎?」
這裡是仙凡交界處的小鎮。
古萬裡記得以前這樣的地方是可以進入玄音壁的,如今天地靈氣日漸稀薄,這小鎮居然都幾乎感應不到靈氣了,鎮上玄音壁也沒反應,他們便打算在這渡海仙舟上來試試。
靈舟雖破,但陣法尚齊全,興許能被納入玄音壁的籠罩範圍。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先過去。這靈舟渡海得半月,他們的話,至少也得天。
司空寒點點頭,「可以。」
片刻後,他渾身顫抖地退出玄音壁,整個人看著十分不對勁,周身隱有黑氣升騰,那是已經壓制的煞氣再次翻騰之兆。
古萬裡一臉凝重地盯著他看,待司空寒睜眼剎那,與他那雙猩紅冰冷的眼眸對上,古萬裡都微微心悸,只覺自己看的不是個人,而是個兇獸。
司空寒捏著的玄音壁脫手,掉在甲板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他鬆開緊握的左手,視線艱難地轉移到左手手心,竭盡全力將注意力放在掌心微微泛著金芒的鱗片上。
許久之後,他喘息著道:「是那個人。」
司空寒眉頭緊鎖,「為何?」
古萬裡想了想道:「有些事就是沒有道理可言。譬如前些日子,你我看到的小童,他吃花生就水腫、心悸、呼吸困難,因此他只能牢牢記住,花生他不能碰。」
「對你而言,就是某個人不能提,不能想。很奇怪對不對,可現在你能做的,也只是避開她,等到某一天,你能與天道比肩時,倒是可以問上一問,為何?」
古萬裡又問:「那釘子我能煉,你真要?」
司空寒將鱗片貼身放好,點點頭說:「嗯。」
「那時間就得延後,你至少得兩個月後才能回去了。」
司空寒彎腰拾起玄音壁,「無妨,我就在船上等。」
「這船明天就要開了。」
司空寒瞥他一眼,「我又不下船。」
「我知道你想上玄音壁跟他們交流,但你上去的話會容易碰到不可說,對你不利。再來兩次,又得重新泡了。」古萬裡說完,站在兩人身邊一直沒吭聲的白皎背後發出了哐哐的聲響,那是鷹鉤爪在抗議。
司空寒:「我知道。我不會一直呆在裡面。有需要的時候,我讓白皎上去看。」恩,現在白皎修為已經凝神中期,完全可以上鏡湖代他傳話。
不過在傳話之前,他想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神識再次投入玄音壁,飛快地留下一行字後離開。
司空寒:「姐姐,我想你了。」
鏡湖安靜了一瞬。
片刻後,湖面文字如潮翻湧。
是司空寒!
兩年了,司空寒再次現身鏡湖!
誰是他姐?
司空寒在鏡湖留言鬧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