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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蕎,醒醒,你變異了。」
顧津南料想她會睡過頭,比上班時間提早半小時過來叫人,敲了好幾下也沒人應,索性用備用鑰匙開門,就見到孟西蕎躺在床上,昨晚他給蓋的白線毯子被蹬落一半。
臉是不燒了,但卻有紅點從脖子向上爬到臉頰,看起來像是過敏。
孟西蕎雙肩經他猛搖,醒來時頗有一層怨氣,手直往他肩上甩,「瘋了吧你,幹嘛啊。」
顧津南向她額頭一摸,「發燒嗎?呼吸困難嗎?」
西蕎心裡隱隱不安,「臉有點癢……」
「別撓。」
他一手摁著她,一手把床頭的小鏡子拿起來對著她。
西蕎瞧見鏡子裡自己眼睛腫成兩個泡,鼻子兩邊並脖子上好幾塊紅的,還有密密的小點。
眉毛頓時擰在一起,著急忙慌地下床,「怎麼辦,我毀容了,昨晚的酒喝了好多次也沒事啊。」
顧津南把鏡子放回去,看她跑進浴室裡,對著背影說:「不像是食物過敏,你穿好衣服我在車裡等你,去醫院,還有記得請假。」
西蕎顧不上答應,趕緊把牙刷了,臉也不敢洗,著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跑下樓。
顧津南的目光往她上半身一掃,欲言又止,她低頭看時才發現自己穿反了衣服,於是勒令他:「開車,而且別看我。」
說著兩隻手縮到衣領裡,把上衣前後那麼一轉,換好了。
顧津南一邊開車,一邊顧著她的情緒,西蕎在副駕上把昨天吃的用的都排查了一遍,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一路到了濟仁醫院,顧津南讓她坐好別瞎跑,自己先去掛號,面板科人不多,很快就輪到她。
醫生給她診察了十幾分鐘,確認是外敷品引起的過敏症狀。
「要吊水嗎?」
西蕎定定坐在凳子上,「吊水是不是能消得快些?」
「那肯定,」醫生說著開了張單遞給一直站在一旁的顧津南,「家屬先去繳費,再拿回單到掛水處給護士。」
西蕎連忙跟在他後邊出去,因步子跟不上,差點往前栽了一個跟頭,磕在顧津南背上。
他一隻手抄著她,放緩步子往繳費處去。
用認真的語氣問:「你缺錢嗎?」
西蕎三腳兩步,半個身子重量都在他手上,昨晚的酒勁還在,人也迷迷糊糊的。
「啊?」
「剛才醫生問你,是不是用了便宜的三無化妝品?」
西蕎說:「你看我平時化妝嗎?」
「那就是護膚品。」
西蕎平時懶起來,清水往臉上撲一撲就算護膚,冬天才勉強抹保濕霜,林雅萍看不下去她這麼對自己的臉,買了常用的幾套護膚品拿過來,到現在仍擱在櫃子裡沒開封。
凝眉細想一陣,忽然驚撥出聲:「我想到了!」
前天她出差,採訪報導退休的基層幹部,其中一位幹部住在屯裡,從晏寧市開車過去要五六小時,她和組員翻山越嶺到那兒就為掌握第一手資料,結束時天色太晚,架不住老鄉們的熱情,一組人只好留宿在村民家裡。
洗漱後臉幹,她順手借了一指頭其他組員帶的面霜,往臉上抹了厚厚一層,大概是量用得過頭,桂花味出奇的嗆鼻,弄得她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起來眼下泛著半圓青暈。
「可是也不對……」
那面霜她認得,是精緻的林女士同款,西蕎在媽媽那邊住時也是用過的,不見有過任何不良反應。
濟仁醫院是私立性質,人流量不大,病房還空著幾間,孟西蕎在公共長凳上坐了會兒,換了幾個姿勢也不舒服。顧津南看她那樣,尋了一個床位給她半躺著。
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