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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書源你回來過嗎?”
舒蕁把何書源堵得啞口無言。
何書源張了張嘴想反駁,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一個音節。
但是這個女人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她還在繼續下猛藥,“何書源,我們五年前就沒關係了,即使童童是你的女兒這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舒蕁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她也不去管何書源的反應就帶著女兒先行離開了。
舒蕁走後,年輕的男人將手重重地捶在星巴克的牆壁上,整個人暴怒地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周身都透著一股寒氣,生人免近。
星巴克裡的客人因為男人的行為而議論紛紛,面露猜疑。誰都想不通這個男人怎麼了。整個餐廳當時就喧鬧起來,各種聲音夾雜在一塊。
看到這一幕,餐廳服務員很快走向前小聲詢問:“先生您怎麼了?”
何書源搖了搖頭,跌跌撞撞地走出星巴克。
他覺得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孑然一身回來,病魔纏身,上天居然給他安排了個女兒。
他原本以為他要面對的只有舒蕁,他從不奢求舒蕁能夠原諒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赴那場生死局之前看一眼自己最愛的女人,然後了無牽掛,斷了自己最後那點念想,安心地接受手術。手術成功皆大歡喜,如果失敗他也此生無憾了。
可是命運居然這樣戲弄他,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他突然多出來一個女兒。這讓他如何安心接受手術?
何書源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覺得生活狗血,言情小說裡的橋段都通通降臨到他身上了。
他掏出手機給宋醫生打電話,“如果不動手術,一直保守治療可行嗎?”
電話那頭宋醫生被他這樣一問,愣了數秒才回過神,他說:“不行,接受手術你有50%痊癒的可能,可如果保守治療你只有30%的機率,甚至更低,你自己掂量吧!”
☆、愛是可念不可說(1)
許是中午和何書源狹路相逢,兩人又鬧得不愉快,當天夜裡舒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在半夜去了一趟女兒房間,小姑娘正睡得香甜,應該是在做什麼美夢。她替女兒掖好被角,就輕輕地出了女兒的小房間。
她開啟床頭櫃,翻出了放在角落裡的安眠藥,倒出兩粒在手心上,就著開水服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藥了,最初何書源去美國,父親離世,她又懷著童童,那真是一段無比煎熬的時光。她抑鬱地無以復加,整夜整夜失眠,只能靠著這安眠藥勉強睡幾個小時。雖然那時候醫生明令制止她服用安眠藥,說這藥會給孩子帶來副作用,但她還是會在失眠最嚴重的時候偷偷吃小半顆。
有一次她去醫院產檢,看到一個產婦生下一個畸形的嬰兒,那孩子長了三隻耳朵,面目猙獰,她當時就被嚇壞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敢碰安眠藥了。直到孩子出生,她在月子裡又開始依賴安眠藥,沒有安眠藥就根本睡不了。
那是她最煎熬的一段時間,無數次想一死了之,甚至好幾次已經站在了小區頂樓,只要往前走兩步,縱身一躍,就可以結束所有的痛苦,可是最後想到孩子,想到父親,她還是下不了手。
整個孕期她和母親陳嫻的關係僵到冰點,因為母親一直不同意她留下這個孩子,但是她一意孤行,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要留下。也因為這樣,整個孕期陳嫻都沒能好好照顧她,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產檢,一個人守著腹中的孩子度過那段昏暗無光的日子。
那時她只有十八歲,同齡人都在享受著美好的大學生活,而她卻要面對母親的冷眼相待,要面對別人的閒言碎語,每次去醫院產檢都要把自己裹成粽子,唯恐被熟人認出。直到孩子出生後母女倆的關係才有所好轉。當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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