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被拉住的人這才明白什麼,退回原處,忍不住壓低聲音道:「也真是稀奇。本來以為就是這位爺養著好看的玩意兒,怎麼真就一跟跟了五年多呢……」
「閉嘴吧你,咱們是跟陸氏合作,管那麼多八卦做什麼。」
……
方楚熙站起身,與那個端著紅酒的艷麗青年對視,一時無言。
他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見鍾玉宇。
這位五年前c大的音樂繫系草,當初火遍校園的原因並不是歌喉,而是他對於陸雲川近乎瘋魔的追求與仰慕。
他在寢室樓下彈琴,清晨去送早餐,平日裡四處製造偶遇,儘管彈琴被陸雲川以擾民為由報了警,早晨被扔進垃圾桶裡,偶遇被陸雲川直接無視,但他仍然窮追不捨。
陸雲川早已明確拒絕了他,可他不屈不撓,並且敵視一切同樣傾慕陸雲川的人,而這一切終止於方楚熙與陸雲川的那一紙婚約。
鍾玉宇到底是有尊嚴有底線的,不會沾染已婚人士,但方楚熙這不聲不響突然平地炸驚雷的舉動卻是讓他深深記恨上了。
四年前的那一場宴會,他也在場,方楚熙過敏的臉次日就登上京城八卦報紙,被無數人唏噓嘲笑。後來方楚熙聽聞,是鍾玉宇關係好的報社同學寫的稿子,那張照片的來由也就不言而喻。
不過後來他又聽說,鍾玉宇得罪了音樂圈的元老人物,不得不避風頭去國外發展了,沒想到最近竟然回來了。
物是人非,其實他倒挺想與鍾玉宇握手言和,畢竟兩人是同喜歡過一個倒黴玩意兒的關係,彼此也都沒落到什麼好處境。
只是鍾玉宇的態度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他眯起一雙狐狸眼,玩味地盯著方楚熙:「我聽說,你跟陸雲川的關係名存實亡?」
「……」方楚熙並不想回答,這事兒要是對鍾玉宇說了,那就是等於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還是拿這個菜市場喇叭24小時迴圈的那種。
鍾玉宇見他的模樣,以為他預設了,眼中閃動的光頓時更加興奮,忍不住上前一步:「四年前我就看透了,你和陸雲川長久不了的。他不是那種會在意感情的人,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的權利和麵子。可你還妄想打動他,讓他多看你一眼……」
他說著說著,想起了什麼,不知是自嘲還是嘲笑方楚熙:「真是天真。」
「不過你比我更慘,」他突然笑出一口白牙,「我四年前就清醒了,而你,方楚熙,我們的戲傳大才子……甚至連編劇都做不成了。」
方楚熙與他對視,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怎麼?」鍾玉宇的眼底泛起血絲,「你難道不知道,四年前我為什麼出國?」
方楚熙聞言一愣。
「因為……你得罪了音樂圈前輩?」
他試探著問道,卻聽見鍾玉宇發出幾近不屑的笑聲:「哈,你到底是裝蠢,還是真的不知道?」
「我那個在報社上班的同學,在報紙出了的第三天就被辭退回老家了。我,本來能在國內出我的第一張專輯,合同都簽好了,公司卻突然說要安排我去國外發展,我當時連英語都說不利索……」
「方楚熙,」他的笑意漸漸收斂,「你知道我當初有多恨你嗎?」
方楚熙悚然一驚,下意識想後退,而鍾玉宇已經端起了手中的那杯紅酒,衝著他的臉揚起手臂——
剎那間,紅酒杯輕晃,鍾玉宇的手靜止在了半空中。
他的胳膊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鉗制住,紅酒灑出少許,只在方楚熙的黑色皮鞋上落了幾滴。
陸雲川高大的身影立在一側,極有壓迫感的冰冷視線如同利刃落下:
「你想對他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