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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點頭:&ldo;我當然知道。所以儘管得到它了,白家這麼多年來也沒人練‐‐可是晟兒,這麼大個寶貝卻放在倉庫裡永不展覽,有多麼可惜呀!&rdo;
元晟瞪著白吉,他開始懊悔,懊悔自己無數次輕信了這個變態!
&ldo;所以,問題就這麼解決好了。&rdo;白吉笑眯眯地說,&ldo;我依然不是秦子澗的師父,我也不會把他趕出白氏山莊,我更不會讓他去洗女人肚兜,我只給他秘笈看‐‐若他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來詢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於最基礎的功底,你來教他,為師我呢,就當做沒看見,哈!你看,為師我有多麼寬厚仁慈啊,哈哈哈!我可真是個大好人!&rdo;
&ldo;……師父,你就不怕他變成白氏山莊的敵人?&rdo;
&ldo;咦?怎會?&rdo;白吉像看傻瓜一樣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兒,&ldo;一個每前進一步都被我看在眼裡的敵人,甚至每一步突破都需要我來幫助的人,他真的能成為我的敵人麼?&rdo;
元晟終於明白了,白吉把秦子澗當作了小白鼠:他要在秦子澗身上試驗他始終想練卻沒法練的辟邪功。
但事已至此,元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年時間,他只有眼睜睜看著白吉把原本開朗快活的秦子澗,變成了一尊不會笑的雕塑,一個陰鷙無情的殺手,一頭美到極致的無敵怪獸。
可說到底,這也實在不是白吉的錯。
……
秦子澗丟開鏡子,他呆呆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單褶皺上,在那兒,有一條朦朧發黃的光線從縫隙裡爬進來,照在雪白的被單上,彎曲成拱狀。這令他不由想起母親常穿的那件秋香色盤繡著銀絲的外衣,也是這樣曲折的閃光,那時候母親總是坐在窗前,身邊貼身婢女正與她小聲商量著什麼,他甚至還記得那是個冬日,清艷的日光照在母親身上,她的臉上有著溫婉的神情,慈愛的微笑。
秦子澗忽然覺得透不過氣來,他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他覺得他快要溺亡了。
不管怎樣,他得做點什麼了。
第二十一章
宗恪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桌上擺著一捧香水百合。
他回頭看看助理,神情詫異:&ldo;要結婚啊?&rdo;
助理小姑娘撲哧笑出來。
&ldo;沒有,覺得好看就買了。&rdo;她笑眯眯地說,&ldo;各種各樣的花都要試試嘛,你不是說喜歡花麼?你不是說連狗尾巴花都愛麼?&rdo;
是我說的什麼花都喜歡,不過這花的意思,不是太明顯了麼?宗恪暗想,但他不打算此時點破,只微笑道:&ldo;好吧,多謝了。&rdo;
助理小姑娘很年輕,也還算漂亮,特別是兩道細細的彎眉,笑起來時最為動人,而且經常借上下屬之便,公然往他這兒送花。可宗恪的原則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再嫩也不吃,所以,他對此始終裝聾作啞。
回到辦公桌前,開啟電腦,宗恪繼續做那份調薪報告。他知道全公司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調薪的事情,除了他,沒人能和老闆提。最近宗恪上班的時候,永遠能感覺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好像形成了一股驚人洪流,要把他往老闆的辦公室裡推。
宗恪心中暗笑,其實,他很喜歡做這樣的事,一調薪,大家都開心,只有老闆一個人不開心‐‐總好過全面裁員,老闆一人開心,然後公司所有人都視他為催命閻羅,一見他出現,恨不得翻牆逃命。
所以宗恪也覺得,桌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