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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張被她手指捂得溫熱的撲克牌放回到青年的手心,像是在調情,也像是在故意曖昧。:
“那為何我不能是一位剛誕生未滿月就混入人類舞會的妖精?”
然而紳士輕輕失笑,行動上默默遠離她過於挑逗的行為。他邊將可憐的黑桃國王重新反面朝上,混合於桌前的撲克牌中,邊鎮定自若地陳述道:
“可這場舞會的參與者裡,你覺得會有多少人類存在?”
從他們的桌臺向著四周環望,視野中盡是佩戴面具的紳士淑女們。他們佩戴的面具或豔麗或可畏,皆呈現出遠古時代人類對世界可畏可懼存在的幻想。
實際上這場假面舞會的主題便是“奇幻種生物的相遇”。
“您看起來很喜歡這個舞會。”
兩次尋味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的少女略感不滿地敷衍喃喃,但隨之她轉動眼珠,口齒伶俐地對著眼前之人撒嬌般埋怨:“可先生,妖精的壽命平均也才一個月。我的眾多姐妹早已離世,而我也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隨後她有意無意地向著對方垂落下哀傷的目光,緩慢陳述著:“而現在,這位即將離世的妖精小姐正十分渴望從年近百歲的惡魔那裡得到死亡的感受。”
真是優秀的說辭。
紳士內心暗自誇讚對方的口才,但現實裡他動作不緊不慢地為對方優雅端出一杯剛剛調製好的雞尾巴酒。
見此,少女的不滿情緒越發膨脹,但她依舊耐住自己驕縱的性子輕抿了一小口。她向來是有耐心的,尤其是對待自己中意的獵物。
但意外的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好喝。
而見她如此直白的反應,紳士眼底滿是嘆息地回答:“在你之前,有不少人想要從我口裡得到死亡的感想。”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那些我愛以及愛我的人都曾想從我口中得到我對自身死亡的安排。”
他優雅地端起屬於自己的雞尾酒,垂落眼眸品嚐著。
還行,手法沒有倒退……紳士如此評價著自己的調酒手法,隨他放下手中的高腳玻璃杯,轉頭關注起桌上的撲克牌。
他翻開一張,是方塊國王;再翻開一張,還是方塊國王……
明明沒有用心去記,但讓紳士感到微妙的便是:當他閉上眼睛時,桌上的每一張撲克牌的花色他都能準確知曉。
“那您是告訴了他們,唯獨不想告訴我嗎?”妖精小姐聽後滿腹抱怨地哀嘆說道。她語氣哀怨地自顧自喃喃:
“也罷,家人朋友想必地位肯定是比我這個偶然相遇的妖精小姐來得高的。我不應該自討沒趣強行——”
“不,都沒有。”紳士果斷搖頭,否認對方的猜測。
“哦呀?”少女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饒有興趣地歪頭打量對方:“那看來您更喜歡和萍水相逢的路人交流此事吧。”
話題又一次被她引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她揚起自己修長的脖頸,像是天鵝戲水般期盼地望向紳士,神情明晃晃地述說著‘自己便是那個萍水相逢的路人’。
紳士感到好笑,但內心不免為她如此渴望知道死亡的感受感到一絲突兀。於是他語氣隨意地說道:“可妖精為什麼這麼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呢?”
貌似有戲?
戴安娜掩蓋在孔雀羽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翹起。
“因為末路就在前方。”淑女齒間吐露出自己的哀嘆,“我的姐妹已經身隕,而作為那最後存活下來的幸運兒想要得知死亡的含義,豈不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她以彼此剛剛話題中相互自稱的奇幻存在巧妙回答著紳士的問題。
“我以為你們不會思考這些。”優雅的惡魔彬彬有禮地感嘆,“畢竟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