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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姜國主見本王沒有什麼想說的麼？&rdo;賽戩故意問道。

百里捻無言，讓他說什麼？說他如何拋棄賽戩，如何算計羌晥，如何心冷如刀的麼？做過的事情，百里捻不會否認，他也知道，就算否認，賽戩也不會相信。

賽戩故意走到百里捻的面前，低頭靠近他，唇角捱到了他的耳根，他道：&ldo;姜捻，我此番來西昭，便是要我聽你解釋，你怎麼能不說話呢？&rdo;

聽你解釋，只要你解釋。賽戩抿著嘴唇，低眸看著百里捻。賽戩當然不會相信百里捻沒算計羌晥，可是他就要聽他解釋，即便不相信，他也能在心裡勸自己。百里捻不會知道的，只要他解釋的合理，賽戩便會放過他，只要他解釋……

&ldo;王上，我……&rdo;百里捻張了張口，話還未說出口，他清冷的眸子便落在了賽戩身後藝人身上，瞳孔驀然擴大兩分，訝異的神色躍然臉上。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百里捻脫口而出。

而賽戩身後之人，卻笑著往前走了兩步，瞧見百里捻之後，更是面露著笑意，&ldo;百里先生，沒成想我們還能見面吧。我沒死，應當讓你失望了。&rdo;

一束陽光打在那人身上，他將黑袍帽子摘掉，露出了整張臉，那張年輕又帶著溫和笑的臉，再熟悉不過。那人是仲演！是北晏舊主仲演，是死了兩回，卻還站在百里捻面前的仲演。

百里捻很少這般驚訝，他驚訝於不是仲演沒死，而是他喝了自己調製的毒藥居然沒死。百里捻製毒解毒的能力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他自小不理朝政最愛研製這些，還是大姜國主之時，就受教於天下名家，又有足夠他研製的藥材毒糙，這些年過去，技藝越發精湛，能解他毒之人，百里捻還真從未聽過。可是，仲演居然還活著，這模樣也不像是還有毒殘留在身。

仲演瞧得出他的詫異，也明白他驚訝何事。仲演眼角餘光往後掃去，瞧了方羽一眼。仲演的侍衛方羽，武功不在行，可是自小醉心醫藥，又出自於玄黃醫學之家，醫術上最是了得，人又在此道上有天分。

當日仲演中毒之後，他便連忙給仲演服了延緩毒液蔓延的藥物，又給服了停頓氣息之藥，趁機帶著仲演離開了北境，去了北境之北極寒之地。極寒之地有一雪山，方羽早就想要來此。這雪山上有不少靈糙妙藥，方羽又醫術精湛，大膽加之各種靈糙妙藥，又拿著仲演死馬當活馬醫，竟讓他治好了仲演。幾番滅頂之災，仲演卻又活了下來。

&ldo;百里先生應當沒想過，還有今日一見吧。&rdo;仲演的語氣十分溫和，如同他還是北晏王的時候。

可是百里捻知道，這人一定不再是那個溫和的君上，便如同經歷過鄴陵大火，不再是盛氣少年的百里捻一樣。有些債還著還著，便會又欠上。

百里捻收回眼神，轉眸看向了面前的賽戩，&ldo;仲演怎麼在你身邊？&rdo;

&ldo;陶陽之圍，仲公子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王是有恩報恩之人，不會只記著仇恨。&rdo;

賽戩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利了兩分，他分明是說給百里捻聽的。百里捻要報當年鄴陵之仇，他不會幹涉，甚至好幾次想要出手幫他，可是他不該連自己與羌晥也算計進去，他自問沒有傷過百里捻半分，可到頭來，卻遭了算計。

&ldo;有恩之人……&rdo;百里捻語氣含著深意，仲演有恩於賽戩？再抬頭撞上仲演的眼神時，後者已經開口解釋了。

他道：&ldo;在下離了北晏之後，閒來無事，便進了陶陽城青雀堂。&rdo;

仲演臉上帶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