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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從來不需要結論,所以她們倆的樂趣就是爭論本身,然後是無限的延伸開去。
她們繼續翻找著有趣的部分,特別是關於那些繪畫作品,選出來朗讀討論延展。
江隱奇找出了《我的天才女友》劇照,「莉拉和萊農的閱讀,多美啊。我可以陪你再看一遍這個劇。」
辛躍則找出一幅名畫來作證,也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那是一幅比利時畫家安託萬韋爾茨的畫作《小說讀者》。一個裸體女人躺在床上閱讀小說,床下的魔鬼正在將更多的小說遞給閱讀中的女人。江隱奇哈哈大笑,差點問辛躍是不是也以這樣的姿勢閱讀過?想到這個說法隱含不純潔的意味,於是忍住了。
她們倆也有觀點一致的地方,閱讀可以傳情。那是江隱奇推薦的另一部電影《燃燒女子的肖像》。她們倆直接就放下書本,開始看劇。
後來,「第28頁」便成為了江隱奇和辛躍的一種暗語,代表不道於外人所知的思念。
共同閱讀迅速地拉近了她們倆的距離。
江隱奇翻到某頁,「該轉場了,我們到臥室去讀這段。」
辛躍一看,標題是「床上閱讀」。
江隱奇不等辛躍拒絕,就端著兩杯酒,往樓上移動。
☆、第 22 章
22
辛躍乖巧地跟上二樓,卻在樓梯口改變了主意。按照往常的習慣,她們倆在這個位置互道晚安,然後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各自去自己的床鋪。
但是現在,辛躍在樓梯口站定後對江隱奇說,「我累了。」
辛躍的這句話可以做多種解讀。
「我累了,所以我現在不去參觀你的臥室。」
「我不想去參觀你的臥室,又不想直接拒絕,所以就說我累了。」
「我想參觀你的臥室,但是我拿不準會發生什麼,我需要一點時間猶豫,所以說我累了。」
「我想參觀你的臥室,鑑於我被拒之門外這麼久,我得拿拿橋,所以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看你進一步的表現了。」
「我想參觀你的臥室,但是我正好累了。」
當然我們永遠不能排除最後一種解讀,那就是單純的「我累了」,辛躍沒有任何心理活動,也跟江隱奇的臥室無關。
以上哪一種解讀更有可能性呢?我們除了認為最後一種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其它可能性都存在。
江隱奇對辛躍忽然而來的小狡猾感到有趣。或許是因為她們的關係還有一點疏遠,之間的距離足夠江隱奇遊刃有餘地應付。
「這一天天的,我們哪裡有什麼事情做,累什麼累?」江隱奇直接否定了「累」的可能性,摧毀辛躍的藉口。
「你這就不講科學了,人,哪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光眨眨眼睛,甚至連眼睛都不眨,睡著了,那麼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小小的顫動,也會消耗能量。只要消耗能量,就可以累。我就是累!」辛躍奮起捍衛自己累的權利。
「就算累,也是小累。畢竟你攝入的能量遠大於你消耗掉的。你來看看我的臥室。」
「為什麼非要看你的臥室?我們現在應該cial distancg,保持社交距離。」
「按照規定,現在我需要跟全世界保持社交距離,除了你。你也同樣,你也必須跟全世界保持社交距離,除了我。」
「沒錯,但是這與你的臥室有什麼關係?你哪來的執念?」辛躍心情大好,索性往樓梯欄杆上一靠,還曲起一條腿,用腳抵住身後的欄杆。這是要把鬥嘴的遊戲進行到底的架勢。
江隱奇還端著兩隻酒杯,也放不下來,便用嘴角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臥室,「你知道我這間臥室,原來叫什麼名字?」
「哈,我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