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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著自己也應該主動一點去修復兩人之間的關係，就邊望著天邊摸到對方的左手，牽住拉進大衣口袋裡。

結果言琛變本加厲，說，這手一個小時內不能放開。許揚被這一激，腦門一熱答應了這幼稚的要求。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在河邊的人會有這麼多。

&ldo;言隊厲害，恭喜啊。&rdo;&ldo;祝二位百年好合。&rdo;&ldo;祝永結同心!&rdo;

……

&ldo;額，還有什麼詞……噢噢，祝早生貴子啊。&rdo;

許揚用空出來的手半遮著臉，一路左擋右擋，他最後難耐羞色，湊到言琛耳邊說：&ldo;你至少提前跟我說一聲啊。&rdo;

言琛看著身旁人微粉的雙頰，莞爾一笑，遣散看熱鬧的人：&ldo;抓緊時間，都忙去。&rdo;隨後，他領著放鬆下來的人到河岸的石灘。

那裡有一具被泡爛的女屍，半身還在水裡。

許揚轉瞬肅下神色，在不遠處蹲下。

言琛從警員那裡拿來記錄，說：&ldo;女屍是昨晚近零點被發現的，法醫簡單看了一下，死亡時間在昨天上午8點到11點，被破開了脾臟，失血過多而死，之後才被拋到河裡。&rdo;

&ldo;隔了這麼久才被發現。&rdo;許揚微睜大眼。

&ldo;安家村雖然住戶還挺多，但平日會走這條路的村民不多，再加上火案的事引起了恐慌，鄰近的幾戶人家昨天閉門不出，直到晚上下起了雨，報案人不得不去果園支雨篷，才路過這裡發現了。&rdo;

&ldo;就是說，多半也找不到案發時的目擊者。&rdo;許揚將手臂搭在膝蓋上，想了想接著問：&ldo;手法呢?兇手的作案工具有找到嗎?&rdo;

言琛：&ldo;沒有，但法醫能確定是長弧形的刀刃，也就是像……&rdo;

&ldo;死神鐮刀那樣。&rdo;許揚很快接了話。

從孤兒院出來前，許揚將那被繃帶綁在空中的鐮刀藏了起來，準備破完案後再去取，但現在看樣子他的計劃要落空了。

&ldo;行吧，叫警員去拿。&rdo;許揚有些不甘願地說。他眼巴巴地看著言琛轉頭就去吩咐人，暗自咕噥了幾聲，才繼續說回正題：&ldo;屍體個子偏矮，年紀較大，臉上有花斑。誒，她腿腳是不是不利索?鞋邊上是不是還沾了泥點?&rdo;

&ldo;老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腿部疾病，至於泥點，&rdo;言琛頓了一下，眼中俱是寵溺，&ldo;揚揚，昨天下大雨。&rdo;

&ldo;但這些都是有用的特徵不是嗎?&rdo;許揚咧開嘴角，看神情已經是成竹在胸，&ldo;如果我沒猜錯，她是趙姨。

嚴謹一點，是我們看到的趙姨。&rdo;

第13章 推理

石灘上逐漸霧散，許揚牽著人沿河邊緩步而行，繼續說：&ldo;你曾告知趙姨的死亡時間段在23點40分到0點40分之間，而我們23點50分到達安家村，然後便見到了趙姨。

但我們那時是第一天來這裡，在此之前都從未見過趙姨，所以安氏兄弟介紹那位&l;趙姨&r;時，我們並不會懷疑。

而第二次見到趙姨，她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臉，但聽聲音我確定是前面見的那個。再之後，我們幾個匆忙逃出火海，更是沒機會仔細看屍體。&rdo;

言琛耐心地看著對方，眼神溫柔至極。

許揚同他駐足在風口，接著說：&ldo;所以真相便是，早在我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