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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表情似哭,但是鬼是沒有眼淚的。
「大人,我變成鬼是鬼迷心竅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啊!求求您,您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和女兒再團聚一次?」
白鏡淨直直地坐在後座,像是一個放著的娃娃。她垂眸,好像在思索。不久後,她輕輕的說:「團聚一次又如何?」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已經離開三年了,再見一面又走,你女兒不還要傷心三年?再見一面,你又真的能放下?」
司機啞然,白鏡淨的話揭開他最後一層幻象,毫不留情地刺來。
他沒有再說話,眼神中沒有了光。車子靜靜地在廖無人煙的道路上走著,不久,前面隱約出現了一個小區,別墅林立,佔地面積極大,一眼看不到邊。
司機慢慢在路邊停下,回頭對白鏡淨說:「大人,我就送您到這裡了,前面有保安和監控,被看到不太好,我這也開不進去……」
白鏡淨下車,徑直離開了。
這也是她選擇這個司機的原因之一。得了好人恩惠需要還,但是鬼不用,自己幫他打出鬼氣,制止他做壞事,也算是幫了他。
走出去幾步,白鏡淨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再回頭,司機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空從黑暗到光明只需要一眨眼的時間,太陽掙脫桎梏一躍而上,再慢慢地西落。
雲間別墅區如往常般平靜,在其中佔地面積最廣的白宅中,白家父母面前擺著一份新鮮出爐的親子鑑定,兩人看著上面板正的黑色字型寫著「存在親生血緣關係」發愣。
凌晨的時候秦管家從保安處領回來一個看起來很怪的小姑娘,說是自己丟失已久的小女兒。這些年儘管來冒領這個身份的人很多,但是秉持著寧錯認一千,不放過一個的堅持,還是將她暫時收留在了客房中。
只拔了一根頭髮送去做親子鑑定,這些年白家在親子鑑定中心留的材料夠再做一百次了。
可誰知道……
白母手指顫抖,緊緊攥著自家丈夫的衣角。
突然,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客廳中的所有人轉頭,正好看到下來的少女。
女孩換去了昨天那一身破舊到心酸的校服,露出來的胳膊更顯瘦弱。回去睡了一覺之後看起來精神了些,細看之下眼睛和白母十分相似,鼻子嘴巴又有些白父的神韻,儘管有些陰鬱,面無表情的樣子和客廳的青年也有幾分如出一轍。
「淨——淨——」一聲悲痛呼喚,正看向其他地方的白鏡淨下意識回頭。
「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啊——媽媽對不起你!」白母眼淚大顆往下落,愧疚和心疼幾乎將她淹沒。
自從白鏡淨失蹤後,白母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太穩定,當初白鏡淨丟的時候,是白母賭氣,硬要自己帶她出去逛街的。路過一個小巷子,見到熟人招呼就上去聊了兩句,一轉眼,孩子就不見了。
那附近沒有監控,翻遍了整個城市都找不到人,當時的技術還不是很完善,更是猶如大海撈針。
從那之後白母就陷入深深的愧疚,幸虧後來收留了寧暖,得到了些許安慰和寄託。
但既然白鏡淨已經回來了,有了線索,根據行蹤順藤摸瓜,加上如今的技術以及白家對b市的權勢,找到這些年發生什麼其實並不難。
秦管家在白家工作了三十多年,行動力更是一等一的高效快速,在回來的當晚已經著手調查。
白父在白母身邊安撫,他常年高位,自帶威嚴,但此時卻怒形於色。一掌拍到桌子上,顯然是氣急了,咬牙切齒地說:「白霖,你安排下去,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白霖就是白鏡淨的大哥,白氏集團的現任總裁,也是以後的繼承人。
他穿著板正的西裝